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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寂了寂。
萧驰野回首,见身着锦衣卫袍子的沈泽川正跨进来。
沈泽川见着他,明显愣了愣。
可是这愣神的模样太明显了,反倒让萧驰野不信了。
在座都知道他们之间不和,一时间气氛古怪,看好戏的相互打眼色。
李建恒热情道:“这是沈兰舟,大伙都认得吧?兰舟,入座吧。
掌柜的,开席!”
萧驰野觉得李建恒鬼迷心窍了,还真冲着这张脸把人给请来了。
沈泽川偏偏挑了萧驰野边上的位置坐,坐下时两人互看一眼。
“这位便是近来名动阒都的沈兰舟啊。”
奚鸿轩睨了沈泽川几眼,“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听说这兰舟啊。”
李建恒说,“他母亲当年也是端州一绝,沈卫可是抵了半个王府,才抱得美人归!
他能生得不好看吗?”
席间笑声错落,都明里暗里的把目光往沈泽川面上瞟,就连风泉也咂嘴感叹:“这位爷若是投了女胎……”
“那还有花家女什么事儿呢!”
一群纨绔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萧驰野余光见沈泽川半垂着头,看不出喜怒。
这人的后颈笼在侧旁的琉璃昏光里,像脂玉一般延伸到了衣领下,仿佛揉一把就能品出销魂的滋味来,正毫无招架之力地等着人上手。
他侧容的轮廓流畅漂亮,那鼻梁的弧度是生得真好。
眼角最要命,勾人心痒的东西全搁在里边了,随着上挑而笑意隐约。
萧驰野再看一眼。
沈泽川还真在笑。
“认错了人吗。”
沈泽川眼眸斜向萧驰野。
“刮目相看。”
萧驰野收回目光。
沈泽川抬眸,对席间诸位乖顺地笑了笑,说:“中人之姿,各位抬爱了。”
见他这般听话,那还端着的都松了懈,话讲得越发不堪入耳。
奚鸿轩说:“近来东街上不是兴起种新把戏么?叫‘耍杯子’。
把那上好的佳酿用金杯盛了,搁在美人的香履里,传吃着玩儿。
殿下,玩过吗?”
李建恒笑几声,说:“佳酿有了,找不着美人啊。”
奚鸿轩轻薄地示意:“这不正坐了一位吗?”
沈泽川跟他一直像是素不相识,这会儿也只是勉强一笑,说:“我哪配‘美人’呢?诸位要真想玩儿,今夜我请诸位去楼里玩个痛快。”
沈泽川到底有花家保,别的人见状,也不敢说得太过。
唯独奚鸿轩像是跟他八字不合,闹得越发难看。
近来听闻奚固安在太后跟前失了宠,如今都当奚鸿轩是借着沈泽川为哥哥撒气。
沈泽川正欲开口,忽听边上的萧驰野说:“别人玩过的把戏,怎么能给楚王殿下玩?这吃鞋耍杯子早八百年的东西了,南边的娼妓也不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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