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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靠谱,”
萧驰野说,“这事儿要是成了,我该怎么谢你呢?”
“就当份子钱吧。”
沈泽川有点懒散,目光沿着石板往外瞧,心不在焉地说道。
韩丞正好从堂内出来,冲他们俩人招手,旁边的小太监快步跑来。
“两位爷请,皇上等着呢!”
李建恒坐在龙椅听着人议事,马上立春,各地桑麻植种都是大事。
其间都察院左都御史岑愈上奏,提到阒都各个民区都有吞占官沟的现象,眼下正开始化雪,堵塞的官沟如果无法保持通畅,遇见雨季必定会涨漫街道。
这事太小了,起码比起周围商议的事情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李建恒甚至没有听清,便放了过去,被中博来的布政使用大嗓门引去了目光。
岑愈几度想要再开口,都被打断了。
散朝时岑愈出宫,忽然听着后边有人唤他。
他回首,见是沈泽川。
沈泽川行礼,说:“冒昧阻拦岑御史,卑职有事请教。”
岑愈说:“沈镇抚请讲。”
沈泽川说:“适才在朝上听到御史奏言官沟堵塞一事,可是指东龙大街民区骤涨的沟水?”
岑愈示意沈泽川边走边说,他道:“是啊,东龙大街吞占官沟的事情自从咸德年间就有,往年开春也会淹泡民区,但因为没有死过人,也没有出过事,所以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沈泽川当下微微苦笑,道:“不瞒大人,卑职正住在那里。”
岑愈颇为吃惊,连忙说:“这几日已经淹了吗?”
沈泽川说:“卑职住处占地较高,左右住宅因为抢占官沟、扩增院子,已经把屋檐抵到了卑职的屋檐边上,污水堵塞难通,昨夜已经漫到了院子里。
今晨上朝之前,卑职专门去了趟周边民区,低洼处的民宅已经泡在水里了。”
岑愈忧愁地说:“若是遇着什么疫病,那就糟了。
且先不说淹水的事情,因为大家都想抢那几寸地方,使得宅屋紧靠,中间没有砖石相隔,都是木板,这要是着了火,就要出大事了。”
沈泽川想了想,宽慰道:“大人不要急,卑职与指挥使大人谈谈,看能不能上禀皇上,趁早派人疏通。”
“好,我也再与阁老说说。”
岑愈提步要走,末了又回头,对沈泽川笑道,“镇抚有心了,此事若能尽快解决,也算功德一件。”
沈泽川拱手送他。
宅院里的红梅败了,沈泽川到时,萧驰野正立在书房内看那残梅。
“这几日化雪,到处潮得厉害。”
萧驰野拨了拨梅枝,“你那宅子住不了人吧。”
沈泽川最近确实在为此事发愁,他轻拉了拉领口,换着鞋说:“院子已经淹了。”
“五年前我打那过,朝晖就提过官沟的事情。”
萧驰野回身,“不想这么久了,竟没有个人去解决。”
“反正泡坏的都是下三烂的贱种,解决起来还费时费力。”
沈泽川面上嘲讽,“谁情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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