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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骨压着的锦被已攥出深痕,面上仍端着霜雪色,偏生尾尖不听使唤地蜷缩,泄露鳞片开合时细微的"
沙沙"
声。
她掌心贴住片鳞那刻,脊背窜起陌生战栗,仿佛有人将三魂七魄里最烫的那缕抽丝剥茧,偏要用最绵软的羊毛裹了递到日光下晒着。
洛愿见他没生气,胆子肥了几分,索性将蛇尾往怀里拽。
他绷着身子往榻边退了半寸,倒被她得寸进尺地拽回,蛇尾再次缠住她。
"
好凉!
"
她忽地将脸贴上蛇尾,发间莲香混着笑声撞进他鼻腔。
缠在少女腰间的尾鳞倏地张开又合拢,像暴雪夜半开的梅瓣被狂风惊得收拢,到底没舍得真把人勒疼了。
菱花纹窗纱漏进的月光里,少女把蛇尾抱在怀里,眼里充盈着欢喜的星光,“夏天抱着肯定很舒服。”
“仅此一次!”
蛇尾消失,防风邶突然拽住她的衣领,洛愿猝不及防倒在榻上,耳边响起他冰凉的声音,“睡觉,睡不着守着我睡。”
洛愿...............冷血动物!
想着如愿以偿,守着就守着,又不是没守过。
手一挥,菱花纹窗纱消失,月光照映在她身上,躺着修炼。
他看了看月光下闭上双眸,像是熟睡的她,两人发丝交缠。
终是放任蛇尾鳞片记住她每道掌纹走向,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锦被如霜雪般消失。
春山有春山的痂,天地有天地的谶卦。
棋逢对手,偏要以断刃残甲当回答。
焚尽痴与妄,韶华皆可化。
心上人镌刻每道伤痂,一夜霜结了相思无价。
玱玹用过晚饭,心里的潮涌将他裹挟,脚步不知不觉走到洛洛所在的小院。
踏进一步,肃杀的阵法将他逼退,哑然失笑,走向花园。
丰隆为何要见她?莫非如小夭所猜那样?瀛洲岛,丰隆与她并未多说什么,怎么可能。
默不作声的木头,又快把小夭头顶气出花了。
她毕竟是话多的,憋了半响就憋不住了,“瑶儿买的酒喝完了。”
“明日送她。”
涂山璟眉眼舒展,抬眸欣喜地看着她。
小夭...........多说一句,他会掉尾巴吗?“你现在不回去,不担心被人发现吗?”
“狐狸人偶早已回去。”
小夭都不知道他是笨还是聪明了,有问必答,不问不答。
“你们刚才聊什么?为何突然要去辰荣山。”
涂山璟将丰隆邀请玱玹去中原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他心中困惑玱玹因何决定去中原,君子所见略同,反观玱玹的决定是他们没做出任何行动之前,无人相帮可谓是言之尚早。
“瑶儿求得西炎王同意,她要去辰荣山玩了。”
小夭瞧着榆木疙瘩,想问不敢问的样子,选择开口。
辰荣山!
涂山璟眼中的震惊转瞬即逝,她帮玱玹不无道理,温言软语,“等你到中原,我带你与瑶儿在青丘玩,青丘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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