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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个姑娘到了,她一边叫人上膳,一边说道:“我今个要去瞧瞧你大姐姐。”
“我也要去,”
纪清晨想也不想地说。
纪宝璟如今已经有七八个月的身子了,约莫到三月的时候,便要生产了。
纪清晨倒是觉得她这会孩子生得正是时候,天气不冷不热的,便是坐月子也不遭罪。
曾榕生纪湛的时候,正是八月最热的时候,头上一层一层地出汗,可就是不敢用冰。
只是她没想到,曾榕却否了,“不行,今个外头下着雪呢,你在家里好生待着。
等过几日天气好了,我再叫人送你去。”
纪清晨登时便撒娇道:“太太都能去了,为何偏生我娇贵啊。”
曾榕听着她撒娇的话,登时心底苦笑,可不就是娇贵,说不定以后她到跟前,还得下跪请安呢。
不过心底这么想着,嘴上却还是哄她:“这外头实在是太冷了,我是去瞧瞧你姐姐,毕竟她现在月份也大了。
有些我们的私密话,可不能叫你这个小姑娘听。”
还不就是生孩子那点儿事,纪清晨哼道,却还是听了曾榕的话。
纪宝璟因着月份大了,所以晨昏定省都被免了。
曾榕与晋阳侯夫人见了面,说了会话,就来了她的院子。
这会,温凌钧去衙门了,他如今在翰林院里头当值,月俸就那么点,却尽心尽力的。
而温启俊则是去了学堂。
“这外头这么大的雪,太太该过几日再来的,”
纪宝璟扶着肚子起身,曾榕瞧着她这肚子,赶紧叫她坐下。
她也没迂回,只说有要紧的话,想与她说。
纪宝璟一听,便立即叫身边的丫鬟都出去了。
她早上接到信儿,听说太太要过来的时候,心底还疑惑着呢,外头下着这么大的雪,有什么事,非要今个过来。
果不其然,还真是有事。
曾榕把纪延生的话复述了一遍,不管怎么说,这意思就只有一个,皇上想过继了纪清晨。
纪宝璟听了,眼神都直愣了,半晌都说不出话。
曾榕看着她这模样,又怕真的把她吓住,立即安慰她,“这也不是说立即就定下来了,我瞧着就是皇上与你爹爹这么一说。”
她说着话,纪宝璟的面色倒是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她伸手摸着小几上的茶盏,刚端了起来,却是双手捧着茶盏,又转头急急地问:“那这件事,沅沅可知道吗?”
“你爹爹自是还没告诉她呢,你也知道这过继的事情太大了,况且还是皇上要过继咱们家的孩子。
若真要说,这也是泼天的富贵。
可是你爹爹与我却是舍不得,”
曾榕是真的舍不得。
纪清晨五岁的时候,她便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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