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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茶。
“来,端起来,离近一点!
这样,交叉过去,对了,喝酒!
要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王爷站起身,把云儿抱在怀里,千头万绪涌上心头,不知是个什么心情。
良久,说:“来,我们吃些点心。”
云儿羞得抬不起头,接过王爷递过来的点心和茶水,慢慢地吃,偷眼看着王爷。
王爷可是真的饿了,一连吃了好几块点心,还催促云儿:“吃快一点啊,你这个龙少爷就不象个龙少爷了。”
云儿忍不住笑了:“云儿真的是龙少爷那成什么事了?”
“哈哈哈,”
王爷大笑,“说得对呀!
以后再不能叫你龙少爷了,是本王的女人。
不早了,我们该歇息了。”
“云儿服侍您宽衣。”
云儿的心又狂跳起来。
云儿不喜欢太艳丽的颜色,但是今天是新婚,房间里的各种帘幕都是深红色、淡粉色和玫红色的暖色系。
看着淡粉色的纱帐,听着身边男人的呼吸,云儿才意识到自己离开父母嫁人了。
过去的十几年时间,除了父亲、舅舅、堂兄、表哥这样有血缘关系的男性,云儿几乎和外面的男人没有任何的一点交集。
她的性格不怎么象女孩,也不像刚硬的男人。
不喜欢和男**往,可是今天却和大了自己二十岁的正经“爷们”
躺在一张床上,心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紧张有多紧张。
王爷稍稍动一下、咳一声,都会把她吓得心跳半天,心里不停地祷告:“王爷你赶快睡着了吧。”
“云儿你还没睡啊?”
云儿吓得差一点尖叫出来。
故意镇定了一下:“云儿有个择席的毛病,换个地方就睡不着,云儿没有打扰您吧?”
“你连声儿都没出,打扰我什么了?以后呢,就咱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自称我,叫那个本王就好像戴了一层冰壳。”
云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心说这种比喻还真是很形象。
王爷也笑了:“看你,怎么会紧张成这样?”
“紧张是有一点,就是换地方不习惯。”
王爷想着师父交给自己的那个男孩,那是一个上界的生命,不能再犹豫了。
王爷翻过身来,抱住了云儿……
云儿的坐的喜车离开家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知府大人的绿呢小轿就到了。
其实这乘小轿和王府的喜车是对面走过的,知府大人还给这个迎亲队伍让了路。
因为他知道有那么大仪仗队的很可能是皇亲国戚,惹不起。
可是当他的轿子来到陈大人的“府上”
,就看见满地的鞭炮碎屑和陆续从院子里出来的亲戚,深感不妙:不在年、节期间,只有办喜事才能放鞭炮,莫不是陈知县为了躲避女儿给自己当小妾,匆忙地把女儿给嫁了?要是那样,哼哼!
知府大人极其不爽地进了陈家,现在陈知县已经是翰林院的编撰了,按现代社会来讲,他的级别应该是大刊物的主编,是京官而不是知府大人的小菜了。
耀武扬威的还需要搭理他吗?
嫁女和娶亲,父母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陈夫人是不能送亲,眼看着唯一的女儿被人接走,正伤心得没地方发泄,出气筒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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