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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一个人正在铺子里感慨,往事不堪回首,一切都已似水流年。
一辆黑色轿车在黄昏十分停在了店铺门口,下车的是上次来洗车的那位中年男子。
“陈庆国,你好!
我叫张天书,我们之前见过。”
张天书有礼貌的伸出了手。
庆国礼貌式的握手“记得,上次来店里洗过车,请问你这次来是……”
。
“我不是来修车的,我们俩个男人能聊聊吗?”
“我们俩吗?”
庆国诧异的问。
“对,俩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咱们找个餐馆边吃边聊怎么样?”
“我觉得我们还没有熟悉到可以吃饭来聊的程度,不嫌弃的话就在我的小店里聊吧!”
庆国给他拿把椅子,又给他倒杯水。
张天书开门见山的说“我和李得梅已经认识二十六年了,我们是山东临沂师范同学,上学时我们是班级里的文艺骨干,彼此心生喜欢,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由于时代的种种原因,我们分开了,巧的是我们在上次农垦文学交流会上又相遇了。”
“打住,你今天来跟我说这些陈年旧事,什么意思!”
庆国听不下去了。
“为了她,我一生未娶,可如果她生活幸福,我可以真心祝福!
可她生活的并不好。”
张天书激动的说
“我们生活的很好,彼此相爱。
我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庆国打断他。
“你所谓的好就是让她每天跟这些螺丝疙瘩打交道吗?让她枯萎地生活在嘈杂的环境中?她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你根本不了解她。
得梅是一位文艺女性,她爱唱、爱跳、爱诗,她高雅脱俗,情感细腻,可你却让她过着俗不可耐的市井生活。
你在扼杀她的一切美好!
你知道吗?她应该有的生活你根本给不了她,或者说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却因为各种阴差阳错走在了一起。”
“这些是你的主观臆断还是得梅跟你说的?”
庆国失落的说。
“得梅心地纯洁、善良,又隐忍、坚强,她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些呢,作为她的丈夫,你真的不知道她需要什么吗?你还敢说你们彼此相爱?”
庆国被说得也哑了言。
“如果你为她好,真心爱她,就请你给她,她想要的生活,如果不能给予,那请你不要再让她埋没下去,做为男人,这是你应该做的。”
庆国心里乱极了“你今天来跟我说这些是何居心?”
“我虽然不是她的丈夫,但我可以给她更好的生活,不只是物质上的,更有精神上的。
当然,得梅不是物品,要给来给去,只要你同意,我可以找关系,调她去佳木斯进文化系统工作,你的工作我也可以安排,房子更不是问题。”
“不用,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我只希望你要摆正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不要干涉我们的生活。
走好,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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