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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实也没闲着,跑到外圈,仔细看了看两处爆炸波及的范围,走来走去测量了几次。
孟珙看大坑,严实就看小坑,然后两人交换。
严实对两个坑的深度,底径,口径一一作了粗略的测量。
然后站在坑边背着手,仰首看天。
李珍与王贵有些失魂落魄,再看公输念槐时,眼神游移不定,不知是什么心情。
孟珙从坑里跳出来,对传令兵挥了挥手,传令兵手中的旗子猛摇,片刻后军兵列队完毕。
孟珙站在十人的小队前,盯着每一个士兵看了一眼,“你们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爆炸,”
“看到了大坑,”
“看到了石头剪刀布,”
“看到了,”
孟珙摆了摆手,制止了乱七八糟地回答,“今天,你们什么也没看到,看到的是待修的水渠,荒芜的土地,还有寒热交替的疟疾,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有些人真没明白,脸上的表情写着呢,回答起来就有些迟疑了。
“明白了?孟珙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凛凛寒气代替了蒸蒸暑气。
“明白了!”
这一次士兵的声音整齐高昂了许多。
“如若有人真的没明白,那就不用明白了。
懂吗?”
“懂!”
这一声短促而有力。
“回营!”
“咔咔咔,”
队正带着队伍跑了。
孟珙来回走了两步,眼神望向天际。
“严作头,严作头!”
严实哆嗦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有人喊他,噢,孟珙!
“将主,元直在。”
孟珙一摆手,“元直,你不是我的属下,不必客气。
刚才某的话听到了吧?”
“刚才的话?”
严实有些懵,刚才你说什么了?
“刚才某说今天什么也没发生,更没看见什么,元直明白吗?”
严实脸上一紧,有些不悦,我又不是你的兵,凭什么听你的,眼神正碰上孟珙的目光,百战杀神的目光是由刀子、冷箭、残肢断体萃炼而成的,随便一束目光,就是一支利箭,若再加点火,就是火箭,岂是严实所能承受的?
孟珙轻轻拍了拍严实的肩头,严实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想忍着来着,没忍住。
“元直,这里是枣阳,北边不远就是金人辖地,难说没有金人细作,作院在此试验新武器,一旦消息泄露,这责任不好担啊。”
严实又是一哆嗦,这次他又没忍住。
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元直,作院这次试验新式火药,就你与两位兄弟在场,两个大坑你也看见了,那个大坑是你的火药造成的吧?若时机成熟时呈报上去,你严实严作头还能少了一份大功劳?就是两位兄弟的功劳也少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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