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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经突然爆出一声狂笑,公输念槐逃离得孟之经远远的,瞧着孟之经捂着肚子慢慢弯下腰去。
“嗨,孟兄,嗨,别笑了,这是晚上。”
公输念槐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有人,小声提醒道。
“哎哟,念槐啊,你小子,真损!
说什么蚂蚁爬在石辗子上,直说人就是大地这个巨辗子上的蚂蚁不就得了。”
孟之经揉着肚子直起身来,指了指戒备着的公输念槐。
“念槐,过来,我保证不揍你。”
孟之经一步步走过来,公输念槐一步步后退,两人眼里都含着笑。
“啊!”
公输念槐叫一声,撒腿就跑,孟之经从后一个虎步扑了过来。
两人孩子般穿街过巷,嗵嗵地奔向自己的院子。
“啊!”
两人刚蹦进院子,与当面一人碰个头顶头,那人一个侧身,闪在一旁,两只手就游了过来。
“两位公子!”
那人一声喊,收回游出去的手,滑步侧移,消解了力道。
“张大哥啊。
嘿,小弟幸亏躲得疾,你哪里去?”
公输念槐收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孟之经,“呵呵呵,孟兄,承让承让。”
“嗨,念槐啊,不是小兄看在你两胯的份上,你以为能甩掉小兄吗?严作头到了吗?”
张言躬身施礼,恭谨地回道,“回公子,严作头正在后院候着,小的正要去寻两位公子,不想两位公子回来了。”
公输念槐瞧着张言,这小子在没有外人在场时,与孟之经和自己基本不分上下尊卑,一旦有外人在,这小子就一副下属跟班的姿态,这副德行不是一般人能修得的。
“来了,那就是去会会他,不知他认不认赌注。”
公输念槐一听严实来了,立即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收起嬉笑之心,迈步朝后院走去。
“嘿嘿,公输公子,严作头对您敬着呢,还担心您忘了那茬了呢。”
张言伴着两人一边走,一边向公输念槐解释着。
“噢,严作头还有这觉悟?”
公输念槐摇摇头,有些不信。
虽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先。
但能说与能做,其间的距离何止千万里。
这不仅是严实的年龄足以作公输念槐的老爹,而且作头职阶虽低,也是有官身的,公输念槐是谁,知道内情的,也只是当作孟之经的好友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孟珙新招纳的僚属。
两人的身份地位,若没有孟珙这一顶大帽子罩着,相差太远。
一个白身想与官员为伍,想什么呐你。
更何况还要委身屈就当这个白身的徒弟,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上次跟严作头一起来的李珍与王贵也跟来了,公输公子,您,”
张言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他们也来了?噢,张大哥,他们住在哪里,你这一来一去,怎会这么快?他们不会也参加屯田了吧?”
公输念槐心里好笑,上次就是李珍与王贵两人摆出一副护主的样子,对严实押注的事情东挡西拦,若不是自己与孟珙话里有话,还真有可能弄得不愉快。
这两人即使是出于邀宠,也有些过了。
至少他们两人看公输念槐时,只重身份,不重本事。
想不到两人也一起来了,如此说来,严实与这两人就不仅仅是上下级的关系,私下里应该还有不轻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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