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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敬您的。”
杜子聿道。
“你的人在瑞士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就想拿这个抵消?”
单先生拿过扳指反复翻看,哼了一声:“小子,你把我单某当孩子哄吗?”
他说着,冷眼盯着杜子聿,那目光着实让人不寒而栗:“你以为,秦家是向着你的?”
单先生一步步走近杜子聿,慢慢凑到他的耳边,低声笑开来:“你以为我单某人一双脏手,他秦家就是干净的?你以为苏黎世银行里的东西,只是我一个人的把柄?你以为他秦牧之是个什么好东西?傻小子,你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你被他们骗了!”
杜子聿皱起眉,冷眼看着单先生,他不确定这个老家伙是不是在挑拨,单先生布满沟壑的脸上没有破绽,他眼眸深处泛出一丝可怕的笑意:“商人,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必要的时候,你、还有你那个忠心的小跟班,都可以是牺牲品。”
话音刚落,杜子聿侧腹忽然被枪筒抵住,单先生大笑起来:“你信不信,我现在给你开了膛,依然能大摇大摆地从秦家走出去,没有人敢动我?”
“即便是互相利用,也是有选择性的。”
杜子聿忽然抓住单先生的手,猛地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枪响,血花在枪口迸溅,接着他左腹漫出大片的血迹,单先生愣怔之间,秦家保镖已经把杜子聿团团保护住,戒备地看着单先生。
“保护好秦家的客人!”
秦牧之大喊一声,不断有秦家的保安从外面涌进来,一时间在人数上压制住单先生。
而外面,警车的声音越来越大。
“走!”
单先生黑着脸喊了一声,当即带着他的人撤了。
诚如他自己扬言过的,秦家人的确无人敢阻拦他。
“快点送人去医院!”
秦牧之即刻冲到杜子聿跟前,他已经被人抬起来,脸色苍白骇人,深深看了秦牧之一眼,这目光,让人有些心寒。
秦牧之何其聪明,垂眸说了句:“好好养伤,我欠你个解释。”
这一枪,是杜子聿对他的不信任。
他不相信秦家能保住他了,所以故意让单先生开枪。
就算单先生再无所忌惮,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警察还在外面,又是大庭广众,他开了第一枪,开不开第二枪就要掂量掂量。
今天晚上,如果单先生被惹急了,是当场要取杜子聿性命的,他这样是为了自救。
目送着杜子聿上了救护车,秦牧之的视线转到警车这边,客人们让出一条通道,几个警员从秦家别墅里押解出一个人,身边的窃窃私语声响起来。
“这个不是秦家的小儿子么?”
“听说是吸毒被抓了?”
“秦董事长过寿时警察找上门,明天肯定要上头条了……”
议论声不绝于耳,秦牧之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意,忽然拨开人群走到正中间,大声宣布道:“抱歉了,各位!
今晚的酒会到此为止,请大家在我们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有序离开。”
他说完,走向主宾席,谢老夫人一直冷眼坐在那里,旁观今晚这一场闹剧。
秦牧之弯身扶起她,恭顺道:“外婆,我送您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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