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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北山堡外的田,就不好卖了。
北山堡内的人都是军户,外人谁敢来这里买田?而北山堡内的有钱有势的人,他们这些小旗,一个个全在卖田。
那些穷逼军户又买不起。
北山堡外的一亩田,本来价值三贯五。
当天就成两贯了,又过一天就只剩下一贯了,等到了第三天,特码的就只价值半贯了,特么的还没人要。
所有的小旗都慌了。
吴府。
堂屋内。
吴荡寇坐在椅子上,茶几上的茶已经喝完了,这样的茶他已经喝了三盏了,却还是觉得口渴。
他妻子王氏也是愁眉苦脸的坐着。
“当家的。
这田实在是卖不出去啊,再折价卖,那也没意思啊。”
王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泪,哽咽道。
她心疼啊。
这三天的时间,田的价值就从三贯五,成了半贯了。
这可都是祖传的田产啊,就像是一把刀砍在她的心肝上,浑身都疼。
“特码的。
真是邪门了。
以前祖祖辈辈都是想办法从军户手中买田,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欺骗、陷害、杀人。
现在好了,想卖都卖不出去。”
吴荡寇只觉得喉口发苦,右手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案几上,瓷器茶盏跳了一下,落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不仅是吴荡寇,这整个北山堡内的小旗,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也像是地里头长的绿油油的韭菜,等着被收割呢。
吴年府,后宅内。
今个儿阳光明媚,又没有风。
陈氏穿着红色的棉袄,出来晒太阳,顺便看吴年在练马槊。
柳香做了官太太后,也比较闲,便陪着陈氏一起看吴年练马槊。
院子中央位置,吴年穿着单薄的衣裳,汗流浃背的挥舞着一根丈八长的棍子,演练一套槊法。
马槊当然是在马上使用的,但在平地上也有很多不同的套路。
章进练武方面真的很擅长,他教了吴年三套马槊套路。
现在他们也没有一把好槊,只能用木棍对付着用了。
章进立在一旁,看着吴年练习马槊。
他的眼神惊讶极了。
吴年初学马槊的时候,很是笨拙,肯定是个初学者。
但是经过这短短的两天左右时间的练习,竟然把他的三套槊法,马马虎虎的练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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