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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说了那么多还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宁远忽然道。
楚遥一怔,旋即淡然一笑:“在下姓言。”
谨,慎也。
那人从前曾对她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他原本并不叫谨轩,他的祖父本为他取名谨言,便是希望他是个修身慎行之人,后来出了些许变故,才叫做了谨轩。
不过却给了他字,言。
宁远和陆舫回客栈简单收拾了行装,楚遥留了清欢和阿大安排他们的住处,自己便带着阿展往虞巷那儿走去。
没想到刚走到巷口,便遇到了故人。
虞巷巷口是一家药铺,卖的皆是罕见的药材,虽不如鹿茸人参贵重,但是对于有需要的人来说又是极其珍贵的。
这儿离京城的几条主巷有些远,因而人并不多,有些个什么吵嚷便听得特别清楚。
楚遥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路过医馆听到里头有些个吵闹连头都没转,却是在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时,脚步微微顿住。
她转过头看向医馆,果然看到那一个熟悉的身影,双眸微微眯起。
阿大跟在楚遥身边,敏锐地察觉到主子的不对劲,他随着主子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两个身着绣花云烟衫的女子背对着他们在同谁理论什么,掌柜的一脸无奈地相劝。
“我几天前就来订了松葵草,不过是晚了三天过来罢了,你就卖给了旁人?”
黄衣女子似是怒极,说话也是咄咄逼人。
“这……松葵草本是罕见,摘下之后也只能存放五六日,姑娘没有按预先说好的时间来取,我们自然是要卖给别人的了。”
掌柜皱眉,在商言商,他总不能为了一句空口的承诺让这松葵草白白地浪费了吧?
“本姑娘定金都付了,自然是要来取的,再说就算我不来取,这松葵草也断没有卖给别人的道理,怎么着,怕我付不出银子吗?”
黄衣女子得理不饶人地说道,随即又转过头对着边上一个被挡住身影的人说道,“把我的松葵草放下,本姑娘要的东西还没有谁敢抢的。”
“姑娘,我妹妹身子不好,需要这些松葵草下药,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少年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沉稳,又透着几分青涩。
“凭什么?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人,竟然敢同本姑娘抢东西?”
黄衣女子打断了男子的话,上下打量了一下冷笑着,“瞧着你一脸的穷酸相,也不知道是哪里偷来的银子吧,这松葵草可是价值百两银子,你以为是你这种人能用得起的么?”
这时候,楚遥已经看清楚说话的少年是谁了。
果然是容修,楚遥勾唇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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