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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完全想明白了,这个云世子分明就是帝王身边的爪牙,现在是被帝王派来狐媚儿子,伺机下手,这次祸端就是最好的证明。
云瑾连忙下跪,“微臣惶恐。”
“呵,你怎么会惶恐,你该感到高兴吧?”
陈氏的手重重拍在椅背上,看着面前容色姝丽的云瑾,“只是你看起来也是读书人,就算不知道什么叫廉耻,也该懂得知恩图报。
摄政王昨日舍命救你,你要是还有半点良心,就知道不要赶尽杀绝。”
警告了云瑾一顿的陈氏离开了,云瑾却在地上跪了许久,秋风吹在她单薄的背影上,看起来有些落寞。
自己也许真的只会给傅佑霆带来灾祸啊。
“殿下身边总没有个体己人伺候是不行的,明日本宫会挑选几位良家子入王府,张齐你安顿一下。”
走在游廊上的裕太妃吩咐着,在她心中儿子就是到了年纪还不近女色,才会被云瑾那样的妖物给迷惑了,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尽快让他喜欢上女子。
她不能在宫外久待,只是临走前和身边的嬷嬷说了什么,有人得令而去。
昏睡了一夜再醒来的傅佑霆觉得浑身的灼痛感没那么重了,一摸后背,正缠着厚厚的纱布。
“殿下醒了,可是想喝水?”
张齐端着茶水进来,正看到榻上自家殿下有些疑惑的样子。
傅佑霆点点头,接过张齐递过来的温水灌了一大口,才哑着嗓子问:“昨夜,可有什么人来过?”
他恍惚中觉得有人在给自己的后背上药,动作很轻柔,他想要看清楚来人,那张脸却始终模糊。
“殿下说的是太妃娘娘吧?昨夜您高热不退,是娘娘照顾了您大半宿。”
张齐心虚地背过身去拧热帕,不敢直视自家殿下的眼睛。
“是母妃啊。”
傅佑霆没来由地失落了一下,随即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云侯府如何?”
张齐只能硬着头皮将那日后续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及这两日云世子和陛下的流言蜚语是传得如何沸沸扬扬。
正擦脸的傅佑霆动作停了,良久,才将手帕扔回水盆。
嘴角嘲讽又苦涩,“他们,还真是迫不及待。”
侯府清晨的江雪院中总是极安静,因为世子不喜欢太多人近身伺候,此时只有飞鸾端着一盆水给愁苦的云瑾。
“这个就没有祛除的办法吗?再多加些皂粉。”
云瑾看着自己一双青紫色的手指,昨夜傅佑霆高热不退,偏偏他这个人又极其警惕,连太医上药都抗拒。
无奈她只能亲自上阵,只是不知道那治烧伤的紫草油竟然会洗不净,现在她一双纤纤玉手全都变成了紫薯条了。
飞鸾又好气又好笑,把手里最后一包皂粉也倒进了水里。
“世子您现在的样子,像极了那敢做不敢当的采花贼,昨夜您还给脱了衣服的摄政王上药,怎么,怕人家报复啊?”
“报复我倒是不怕,我是怕他要我负责。”
云瑾一嘴抽就答了,反应过来后红着脸追打飞鸾,臭丫头,连自己的玩笑都敢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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