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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H”
,两竖之间的横又多描了一次。
又是“и”
,最后一个字母“H”
也写出来了。
在机器间隔,老报务员以十分之一秒的神速瞥了一眼那五个字母:
ЛEHИH(列宁)。
“嗒嗒嗒”
,机器继续响着。
但是那个名字太熟悉了,老报务员不由地呆了一下,再次看看那个词:列宁。
什么?列宁?他直盯着电报纸,呆呆地坐着。
工作了三十二年的他,第一次怀疑了,怀疑了自己亲手抄录的电文。
他又看了三遍。
仍旧是那几个字: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逝世。
老报务员一跃而起,仍是呆呆地看着抓在手中的纸带,他不愿相信这条消息,但电报纸证实了,这是真的!
他脸色苍白,对女同事们惊呼:
“列宁逝世了!”
伟人逝世的噩耗飞出报务房,传遍车站,卷进暴风雪,在铁路线、道岔口飞舞,然后又钻进了机车库。
一台机车停在一号修车沟上,正在修理。
在地沟里,老司机波利托夫斯基在机车底下,给钳工们指出损坏的部位,扎哈尔·勃鲁扎克和阿尔焦姆一起将压弯了的炉条锤平。
人生的经历在扎哈尔的额头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
机车库门口,光亮一闪,不知是谁跑了进来,他呼喊了一声,但淹没在铁锤敲击的声音中了。
于是,他跑到人们面前大叫:
“列宁去世了!”
阿尔焦姆听到这个消息,过肩的锤子慢慢垂下,无声地落在水泥地上。
“你说什么?”
“是的,同志们,列宁去世了!”
来人是党组织的书记,阿尔焦姆看清了,也听清楚了这个震撼人心的消息。
一个世界伟人逝世了。
工人们爬出地沟,呆呆地听着这个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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