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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玉珠还了冥帝司,昭华眼角余光撇见一旁的古丽,乍一看之下的确神似仲灵,却挡不住虚幻灵识,终究只能做个替身看着。
这世间人有三魂七魄仙有元神,元神尽灭时体内人魂即出,投入地府亦或归墟了结此生,然若出意外,这魂魄便生了变数重返凡界做了人。
这古丽竟生得如此与仲灵相似,必然是得了几分人魂重生的,苍翼这次倒是精明不少,着之前人的路握了张王牌。
想至此处他向前走去,抬手撩开古丽衣袖三寸,见到淡紫色红痕,心中陡然一凉剑眉紧皱。
冥帝司探头,自然是很了解此状,眼下时局动荡天君又先后受两次重伤,如今凭空冒出了个仲灵人魂所造的假人,也不知是不是跟上次十方圣水有关,此番天雷降下惊扰天听,九重天不可能不知,从古至今还未闻天君下凡,这一次怕是要大祸临头。
心中这一想,冥帝司面上便又惨白两分,抬头望着昭华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问出口,那天雷所来原由莫不是,真的乃百年封印所破,坠入三界红尘之果。
昭华确定了心中所猜想的事,方才转过了身回望冥帝司,仲灵手中的药旁人不知却唯独少不了他。
诚然当初冥帝司为借云稠带,失手拿此药当迷药给了仲灵来对付凡界人皇,谁知今日倒吃足了现世报,被天君在晚晴坞撞了个正着,心下一悔便垂了眼眸,再不做言语。
第二日一早阳光大好,再不见昨日夜里的那番闷热与烦躁,只是周身却像是同人打了场硬仗,酸疼的不行,我起了身赤脚走下床榻欲倒杯水,却被脚旁一物所吸引住。
冥帝司这人贪财,皆喜欢收藏些古董,故而装灵药的瓶子,也都是上乘的佳品。
我拾起的这便是红柚镶金石的宝瓶。
脑中断断续续记起了些,昨夜皇帝老来晚晴坞做了回撵不走的无赖。
我碍于白日里被他吃了不少豆腐,夜里便翻出了冥帝司所赠的迷药,暗中撒在床榻四周提防,却突起了阵大风,送来名美男子进了芙蓉帐中。
脑中这画面一闪我便红了脸颊,抬手嗅了嗅瓷瓶的香气,的确与寻常的迷药不同,抵不过心中疑虑半脱衣袖查看一番,却见脖颈处星星点点,那夜里的美男子不假同理那芙蓉帐也不假。
饶是这厢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房门便被栾溪伸手推开,眸中带着些诧异,竟送来了一早煲的补汤。
即便我几百年里未踏足外界,却也清楚这汤之妙用,心头一慌便问出口,昨夜谁在我这住了?
栾溪一手舀汤一面说了说昨夜的事。
然皇帝老是个重情重义的主儿,这厢我与暗中侍寝重得了恩宠,自然洛太傅那厢便没有什么事,只是于皇后那处不好解释,于是趁天未亮时便悄然离开了,只留书一封给栾溪,让她一早备好补身子的汤,待卧房中人醒来时再送去,可这旨意是一回事,我迷蒙不清做的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由得紧了紧上衣,我抬手胡乱倌发便欲出去。
栾溪见此连忙放下碗,一手拉住了我问道:“这一大早的,你不吃饭,急匆匆要去哪?”
额间一缕秀发独自垂下来,我努了嘴说:“有些事情,不是旁的说了如何,我便要如何,这沾了帝字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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