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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便听到她语声颤抖地说:“我晕船,难受。”
以前极少会晕船,今日也不知怎的,就晕了。
难受得胃里翻滚,头晕恶心,只差没哭出来了。
沈寒霁解释的话都咽了回去,扶住了她,朝身后的蓉儿吩咐道:“前边有一家果脯铺子,你去买些酸杏回来,我与娘子就在后边的茶馆候着。”
蓉儿欠了欠身子,随即转身去买果脯。
河岸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沈寒霁扶着她往茶馆而去。
见她头晕腿软的模样,叹息一声,无奈道:“方才为何不早说,何必硬撑?”
温盈不想在李清宁面前怯弱,自然不会表现出来。
如今难受得不想理会他,也就没有回他的话。
走去茶馆约莫花了小半刻。
入了茶馆,让掌柜在二楼开了个雅间,再而点了壶热茶。
才坐下,蓉儿也买了酸杏回来,温盈含了一颗,恶心的感觉才消退了些。
随而头晕地扶着桌子托腮闭眼假寐。
沈寒霁抬眸看了眼假寐的温盈。
因晕船,脸上没了血色,便是向来粉润的唇瓣都显得无血色。
尽管如此,却也依旧娴静温雅。
坐了片刻后,沈寒霁起了身,低声吩咐蓉儿:“看着娘子,我出去一趟。”
随即出了雅间,往楼下而去。
等人走了,温盈才睁开了眼眸,饮了口热茶,让蓉儿扶着站了起来。
无力道:“回府吧。”
蓉儿愣了一下:“不等三爷了?”
温盈扶着晕晕沉沉的额头,漠声道:“不等了,夫君若是有事,我留在这里也会碍了他的事。”
她跟着他单独在一块,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再者泥人尚且有三分泥性,她若是如以往那般温默,什么都当做没发生过,他便也会像以往那样觉得她无所谓。
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给自己的,这一点她现在才明白。
温盈坐的轿子也随着来了茶馆。
下了楼,上了轿子就打道回府了。
沈寒霁是一刻后回来的,手中提了个锦盒,到了雅间却发现没了人,便让书童青竹去问。
青竹问了小二后,沈寒霁才知晓她们已经离开了。
闻言,沈寒霁眉头微蹙。
不仅爱演戏了,这脾气也见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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