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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莫要为难驸马了。”
李幼侬的面色很温和,并没有怪罪的意思,那嬷嬷顿时不知说些什么好了,脸色憋得有些红。
李幼侬说罢,转身抬头看向靳琛:“要回房吗?”
靳琛回过神来,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回。”
二人一同回了房,嬷嬷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等二人回房,房门关上后,李幼侬一脸好奇地望向他:“驸马你是怎么知道我早上不喜油腻的?”
成婚多日,唤了几次靳评事,都被嬷嬷说教了,而后也就彻底改了口。
靳琛道:“与你用了几次早膳,你虽然样样都吃,但吃到油腻食物的时候,总会多喝几口茶水。”
李幼侬微张嘴巴,随即捂住嘴巴,目露惊讶:“驸马你可真观察入微。”
她的夸奖从不扭扭捏捏,觉得人厉害便直接夸奖,靳琛数日下来被夸了不知多少次了,现如今倒也被夸习惯了。
靳琛问她:“那嬷嬷不称职,你因何还要惯着她?”
靳琛为人正直,故而不能视而不见。
李幼侬坐了下来,对他甜糯糯的笑了笑,声音轻软的道:“江嬷嬷人很好的,她爱与我说教,实则是不想让我被姐妹们取笑。
她虽然凶,可不凶也管不了下人,她不是不尽责,而是她年岁上来了,忘性也跟着大了。”
靳琛听闻这些话,认真地审视了面前的小姑娘,以前只知她性子纯善,却不知她的心思竟然这么的细腻。
李幼侬翻了个杯子,倒入热茶,然后端茶站起身子,递给靳琛:“外头天气可冷了,驸马你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靳琛接过茶水,道了一声多谢,端着茶水,他道:“往后若是不喜,便直接说,不会让人觉得为难的。”
李幼侬想了想,而后点头:“好,我往后若是不喜,便直接说,不然便会像今日这样了。”
旁人皆说七公主懦弱,但今日靳琛才知道,她实则太是为人着想了。
*
二人成婚多日,日子平静。
靳琛每日都会在清晨到院中练刀练拳,早些天,李幼侬贪睡怕冷,也就没有起来。
但听到小宫女们议论说驸马爷每日清晨都会在院中耍刀耍拳,英姿甚是威武的时候,李幼侬心里头有些不痛快,却又不明白为什么不痛快。
她思索了许久,便决定早上早起陪着靳琛练武,不让他自己一个人早起练武被宫女们议论。
靳琛起了床,穿戴衣物的时候,跟着薄薄的一层纱幔,他听到可床上的那缩做一小团的人儿忽然软声哼了几声。
像是在挣扎的声音,随而那一小团人儿动了动,裹着被子起了身。
新婚第二日后,他们虽然同床,但也不是再盖同一床被褥。
靳琛警惕,因此新婚前几宿都没怎么睡,所以晚间她有什么动作,他都一清二楚。
深夜的时候地龙过热了,她便会似个孩子一般把被衾踢开,露出脚脖子。
靳琛不经意地看过一眼,白白嫩嫩的脚丫子圆圆的,很是可爱。
只是一眼他便快速挪开了视线,而后坐起来,帮她把被衾盖上。
虽然,不过一会她还会继续蹭。
李幼侬闭着睁不开的眼眸,在床上坐了片息,然后“咚”
的一声,又倒到床上,可挣扎了数息之后,又继续爬起。
靳琛看着她反复起床的可爱憨态,觉得有趣便也不急着出去晨练,而是想看看她会反复多少遍坐起又躺下的动作。
“殿下这般早起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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