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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姑娘道:“我们内学堂不是有一个来自东疆的女学傅么,平日里在堂上也会交我们说一些有趣的东疆话,以前不怎么好学的刘五姑娘,自从落水后便好似幡然醒悟了一般,而且对这东疆话似乎格外有天赋,女学傅教一次她便都能记得。”
温盈思索了一息,便大概明白刘家女为何只学一次就能记住了。
刘家女上辈子与那书生颠沛流离了八、九年,应当也与东疆的人有多交集,所以大概会说一些东疆话。
顾芙华与她们都是内学堂的,所以点头应道:“这事我也清楚。”
容家姑娘便继续道:“这不,刘五姑娘看不过去了,便上前帮忙说话了。
说来也凑巧,我后来两次与刘五姑娘去天香楼,都遇上了那个人,所以印象特备深刻。”
“而那日东疆使臣进京觐见的时候,我与芙华进宫与七公主说话解闷时,便看到那男子与太子说话,因印象深刻,一下子便认了出来。”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
一次遇上也就罢了,接二连三的巧遇,多少有些是人为的。
温盈暗忖应该不是什么凑巧,而是那个东疆皇子对刘家女一见倾心,便日日去那酒楼守株待兔。
说起刘家女,旁人也好奇道:“不过也奇怪了,自从从金月庵回来后,便听说刘五姑娘大病了一场,被送到乡下的庄子养病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竟然如此严重。”
容家姑娘道:“我听说,前几日被接回来了,好似没有什么大碍了。”
余下又了了些关于刘家女的事情,温盈听得有些兴致索然。
几人说了好一会,顾芙华便道:“我听皇后娘娘说,此次年宴,会把先前去过云麗山的女眷写进名单中,但那忠敬伯府娘子除外。”
她看向了温盈,温声道:“你也不用担心在年宴上看见她,从而让自己堵心了。”
温盈倒是看得开,笑道:“我倒是没什么,我倒觉着她看到我会堵心呢。”
旁人听说这话,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先前裕王妃被太后罚了事情传了出来,那忠敬伯府的陈娘子吓得愣是不敢再出府,也不敢再办任何的茶席,宴席了。
可要知道,这陈娘子办茶席宴席是办得最勤快的了,且哪家有大一些的宴席,总能遇上她。
想做那等八面玲珑的人,但却是生了个不灵光的脑子和不会说话的嘴巴,
陈娘子那样的人,也闹不起什么浪花来。
说起年宴,温盈面上带笑,但心里头却思索了起来。
先前刘家女称病离开金都,若真的是沈寒霁的手笔,如今准允她年前回来,为的是什么?
让她与家人团聚过年?
可这时候年宴会邀伴随太后去过金月庵的贵女命妇。
而那东疆使臣也会在这年宴上出现,这之间会不会太过凑巧了些?
*
临近年底新宅子已经修葺好了。
宅子刚赏赐下来,温盈便已经让人去定做家具了。
而后寻了个风水先生过来,挑选了年后的一个日子搬过去。
赏赐的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
天子脚下,房价地价高得吓人,就这一座宅子是沈寒霁如今买不起的。
温盈很喜欢这宅子,便很是上心。
已是年底,沈寒霁已经开始休了年假,他日子算是半清闲了,一日便有大半日是在家中的,白日也能睡得足一些了,温盈的心里头才安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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