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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屋子,你若想睡再睡一会儿,不想睡可以去院子里走走。”
“好。
您去忙吧。”
夏初岚应道,低头看着被子。
他的屋子?他的床?难怪有这么浓郁的檀香味。
顾行简看她很乖的样子,心情大好。
虽然还想跟她说说话,但是不能让官员们等太久,就起身走出去了。
一众官员久等顾行简不至,纷纷议论宰相抱着那个小郎君干什么去了,还有的生出不少旖旎之思。
近来都城好男风,很多漂亮的小倌装成女相,十分吃香。
只不过律法禁止,所以很多官员没胆子公然亵玩,偷偷在府里养一两个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于是官员们有种忽然抓到宰相弱点的感觉。
难怪相爷这些年身边没个女子,原来是好这口?
直到顾行简回来,议论声才消下去,可谁都看出来,宰相的心情跟刚才回来的时候截然不同了。
顾行简坐下来,正色道:“继续说茶税的事情。
审计院已经在算这几年茶税的递额,若无意外,这几日就可以交付户部复核。
我的意思是官府不与民争利,重税不利于茶商规模的扩大,而贩茶之人增加,同样能够补上减税的差额。
当然,各位有何高见,也可畅所欲言。”
户部的官员们看他进宫时脸色不好,本来正绷紧精神,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
可相爷忽然就从阴云密布到了春光明媚,商榷的内容也进行地十分顺利。
不过一会儿,户部的官员们就打道回府了。
顾行简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正要起身去隔壁屋里看夏初岚,崇明忽然带了一个人进来。
那人趋前几步,深深地拜了下去:“老师,许久不见,您身体可好?”
来人是凤子鸣,顾行简的确许多年不见了。
当初在太学里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被磨成了一个全无棱角的青年。
凤家这几年光景如何,顾行简十分清楚,包括凤子鸣如何费尽心思地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奋力往上爬。
说起来,他可算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了,同一届太学生中,没有谁比他爬得更快的。
幸亏凤子鸣一心想与萧家结亲,否则如今与夏初岚交换定帖的恐怕就是他了。
“士卿来了。
坐吧。”
顾行简抬手道。
凤子鸣不敢,急声说道:“学生当真不知夏姑娘与老师……还请老师不要怪罪学生。”
一想到他几次动了要娶夏初岚的心思,就十分后怕。
那可是顾行简的人!
他若是动了,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者无罪。
我们那时也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顾行简轻描淡写地说道,“坐下喝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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