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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我同学。”
说完,她就脚底抹油了。
温暖连一声“哎等会儿”
都来不及说。
谁说的她想和高翔单独聊的?她宁可陪着何胜男一起去看那个来路不明的大学同学好吗?
见何胜男这个“外人”
识趣地走了,高翔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生恐温暖当着别人的面把他的脸面子当鞋垫踩在脚底下,如果只是两个人独处,温暖怎么撒娇,怎么奚落他都成。
挡住温暖的去路,高翔鉴于过往失败的经验,没敢直接去拉温暖的胳膊。
“暖暖,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病床上,艾琪虚弱地躺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头顶上的吊瓶,不知道出神了多久。
另一张病床空着,旁边桌上堆积的杂物昭示着这里有人住,只不过这会儿不知道去哪儿了。
病房里没有艾妈的影子。
何胜男没出息地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潜意识里,艾妈于她,是一个可怖的存在。
艾琪听到脚步声,从吊瓶上移开目光,落到门口。
一时间,两个人,四只眼睛对上了。
艾琪的目光中有无法形容的情绪流过。
现在,在这里,不是慌乱糟杂的婚礼大厅,不是令她恐慌无助的救护车上;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她,和何胜男,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恋人。
艾琪的小腹突然划过一阵抽搐,很快地便又消失了,就像每一次她肚子里的小宝贝儿胎动时一样。
然而,同往次不一样的是,这次胎动提醒着她,这儿不止她和何胜男两个人,更提醒着她,时移世易,人事两非。
艾琪很难过,不,用难过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现实,就是眼前这个样子,还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她与她,都不是曾经的那个了,又能抱怨谁?
该抱怨的,或许只有命运吧?
艾琪无法像病房外的高翔那样,说上一句“何胜男我们好好聊聊吧”
;她忽然勾起嘴角,笑得客套而又程式化:“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女人虽弱,为母却强。
何胜男以前听过这种说法,她以为这种说法只验证在了她老妈的身上;然而,今天艾琪也让她见识了身为母亲的坚强。
至少,在何胜男的印象中,现在这个虚弱的艾琪远比当年的艾琪内心强大得多,哪怕她当年是那么傲娇、那么优秀,傲娇得像个公主,优秀得让人自渐形秽。
相较之下,久经商场的何胜男近乎失态。
“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跟你说谢谢吗?”
十九岁生日的晚上,艾琪软软地倚在何胜男的怀里,一把嗓音也同样是软软的。
且看一个霉运延续二十四年的青年,突破自我,快乐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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