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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默然。
自从她当街行凶开始,眼前的局面就已是注定了。
袁樵与她有约,就断不能不管她。
袁家有名望有地位的人家,也不可能做背信弃义的事情。
那还有什么说的呢?只能就一起走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当然不会选对自己不利的事去做。
可恨的是梁玉与刘夫人之前只有“婚姻”
上的默认,事出突然,对眼前的局面还没有个默契。
【怪不得小先生让我自己去问,真是太奸诈了!
】梁玉琢磨明白了,【今天晚上一定少不得要好好跪一跪了。
夫人要深明大义,我也要知情识趣。
】
“他娘的!
死的这么干脆,便宜卢会这个王八羔子了!”
梁玉破口大骂。
也许是与前夫有了一个彻底的了断,吕娘子眉眼里的刚戾之气去了不少,对梁玉说:“往好里想,年轻时出外走走,对将来是有好处的。
没有任过地方,难在中枢有进展。
早离京比晚离京要强,趁年轻的时候去偏远的地方做出些事迹来,也比后来择一膏腴之地更显能干。”
梁玉抱头道:“我还想去干点事儿的呢?现在咋办?”
她从来不是一个安份的人,当学徒的时候就计划去做财主。
流放了,哪能放过这个天高皇帝远的机会呢?现在两尊大佛压着,梁玉愁得直揪头发。
毕竟人家两千里地都跟着过来了,她怎么也得尊重一下两位夫人的看法不是?
吕娘子看不下去了,将她的手拉了下来:“三娘,簪子已戴上头,你该想想如何与婆家相处了。”
梁玉继续抱头:“儿子。
跟儿子处好了,就什么都结了。”
吕娘子嘲笑道:“这就说‘儿子’了?”
梁玉放下手来,理直气壮地道:“那难道不是我的儿子了?”
吕娘子赞道:“不错,就是这样!”
这个时候,对待袁先的态度,直接决定了袁家上下对梁玉的看法。
梁玉道:“现在说这些都是一件事——楣州于我等是外,在楣州过得怎么样,全看‘内功’,要同行的人一心。
你说,公主送的这些活宝贝,顶用吗?”
吕娘子道:“我也要说这个,不管顶不顶用,都得管起来。
那是公主的心意。
有他们比没他们要强。”
“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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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送行花了很长的时间,过不多久就要在临近的驿站里暂做休息吃午饭了。
梁玉下了车,先不急着去刘夫人、杨夫人跟前表现,也不急着跟袁先拉关系,而是叫来了随行的袁府的管事,现得了个“小管家”
绰号的王吉利。
王吉利被亲爹踢过来陪着梁玉远行两千里,陪三娘外放,等于官员出去熬资历,王吉利心里非常乐观,他将自己的媳妇也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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