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就在这时,我耳边响起了轻微的扑嗤声,是打火机火苗跳动的声音。
我赶紧抬头,只见火苗已经比先前矮了半截,虽然没有发绿,到估计也快撑到头了。
我见此,再也顾不得害怕,在心中狠狠骂了自己一顿,旋即对着那孩尸磕了个头,说道:“小朋友,我现在受困于此,需要借你的尸身用一下,希望你大发慈悲,别惦记我,如果我能活着出去,保证找西藏最好的喇叭给你超度。”
我以前自认为是新时代青年,大脑里是马克思理论,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认为求神拜佛的人都是头脑简单,受了封建茶毒,但这几年倒斗下来,遇上的粽子鬼魂,怎么也有十来个了,光鬼打墙就跟吃便饭似的,谁要再跟我谈什么无神论,我直接抽他。
我对着孩尸说完,周围一片寂静,打火机的光芒虽然跳的人胆战心惊,但好歹没被吹灯,我对着粽子说了句谢谢,便咬着牙,忍着神经的颤悚摸上了孩尸的手臂,努力忽略手中诡异的触感,狠狠一用力,那截干枯的手臂就被我拔了下来,我赶紧用打火机去点。
虽然冻的很僵,但夹杂着布料的脂肪很快就点着了,也就在这时,那只特别配备的三防打火机终于亮起了绿光,绿光幽幽一闪,噗的灭了。
声音及其微小,但在这死寂的空间里,确格外的清晰,那微弱的声音,仿佛是在你的神经深处一般,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我拿着‘火把’,看着它跳动的火苗,突然觉得冒冷汗,我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作出这么惊悚的事情,下意识的去看那具孩尸,这一眼,我顿时对上了一对冰冷的眼珠。
我心里咯蹬一下,觉得浑身发软。
刚才这具孩尸明明是仰着脖子,现在怎么低下头了?顿时,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具残破的孩尸,或许是我刚才太用力,那具孩尸的其余三肢也一副随时会断的样子,看的我头皮都发麻了。
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举着人手火把,拔腿就跑,于此同时,我身后响起了一种骨头摩擦的声音,仿佛是太久没有活动的人在活动经骨一样。
不用看我都知道,肯定是那千年冰粽子起尸了,我顿时有种骂娘的冲动。刚刚不跟你说的好好的么,也没见你反抗啊,这时候添什么乱啊。
突然,我想起了灭掉的打火机,顿时一个激灵,难道那打火机……是被吹的?
此时,身后那种骨头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此刻手中的人肉火把是唯一的光源,自然不可能放弃,只能屁滚尿流的逃命。
以前在斗里,关键时刻总有人拉我一把,可这一次我知道,再也不会有人拉我。
美国有个心理学家,说人到了极度恐怖的时候,会忘记一起到恐怖的东西,进入一种癫狂的状态,我想自己此刻离那个状态也不远了,刚开始还躲着脚下的尸体跑,到最后,几乎是踩在这些粽子身上跑。
这时,我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老子这么无惧无畏的时候,居然没人欣赏,真是有些对不起场景。
想完,我连跳崖的心都有了,他娘的,我一定是受了太多刺激,已经神经紊乱了,居然会有这么不靠谱的想法,绝对是被那死胖子传染了。
我一路举着‘火把’跑,跌跌撞撞跑了足有百来米,尽然一直没看到头。
我心中一凛,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殉葬坑的规模也太庞大了,桑巴所讲的那个传说,年代大约是西周,到即使是周朝的王室,也无法拥有这么大的殉葬规格。
那么,这座天渊棺椁究竟埋了谁?这个规模如此宏大的殉葬坑究竟是用来干嘛的?这种时刻我也无法想的太多,只能牟足了劲儿往前跑,连回头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只听见那东西似乎越来越近,伴随着骨头摩擦的声音,还有一种焦糊的味道。
须时我才反应过来,是人手火把燃烧的味道,这东西十分经烧,这半天,尽然丝毫看不出缩短的痕迹,就这时,我感觉耳后传来一阵腥丑,味道直冲鼻腔,我心中一惊,反射性的蹲下身,只听耳边嗖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脑袋上飞过去了。
我察觉到那东西到了我前方,吓的我连忙后退,结果刚跑一步,脚就传来一阵剧痛,被萝卜抓出的伤口又开始往外冒血。
而这时,我发现在我前方不远处,已经是殉葬坑的尽头,而那幽黑的石壁上竟然有一扇灰白的墓门,墓门正中已然破了一个大洞,显然是被炸药一类的东西炸开的,我心里一惊,有人已经到过里,是谁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