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托最初的地方吧。
这里是神庙的偏院,因为所处位置较为偏僻,所以划分的院子面积不大,供奉殿相对也就小很多。虽然常年也有人整理清扫这里,但是年复一年,几乎无人来为她焚香,因此这里变成了神庙里最冷清的神殿。
百姓不喜供奉她,是与她的故事有关。
相传,风神是天神界里,众神之中,唯一一个自缢而逝的神仙,她死在了一个爱而不得之人怀中,神识湮灭,化作一抹浮尘,消散于世间。所以她既已仙逝,人们自然觉得向一个不存在的神仙许愿是不会灵验的。
初尘喜欢她的敢爱敢恨,因为爱而不得,她放弃了永生选择给自己一个解脱,这是多么的痛苦与绝望之后的选择。
传说,她在仙逝前曾以风神之名立下过诅咒,关于诅咒这段故事,初尘是从说书馆里听来的,本就是个传说也就谈不上真假,可在初尘看来,那不过是一个可怜女子因爱而不得,最后的自我安慰罢了!安慰自己没有拥有的爱人,那个女子也无法拥有他。
心不动则人不妄动,如果真心足够坚毅不可撼动,岂是一个移情别恋的诅咒可以左右的,更何况他们是神。
抬头望着院子里的老槐树,它此时的枝叶相较于上次来时,又茂密了许多。枝杈交错之间,是坐着个人吗?初尘走到树下再次抬头向上看,枝叶挡住了那人的脸。
“你为何坐在树上?这样很危险的,还是快些下来吧!”初尘一只手挡在额前,遮着刺眼的阳光。
那人听到她的声音,原本手中摇着的折扇一合,转身一跃从树上翩翩而下。
银丝编制的发带,简单的挽起一个发髻,未被束起的发丝,任其散在身后。通常男子惯用发冠发簪子来束发的,却不成想像他这样的也甚是好看。他外穿一件墨绿色长纱袍,纱是上好的纳纱,质地十分轻柔,中衣也是墨绿色的,用的是做工极好的羽缎,在他下落的那一刻轻纱随风而动,仿若仙人临世。
是他……
“是那公子!他就是那日救了长姐的周公子,上品布庄的少东家。”李初游推了推一旁看傻眼的李初染。刚才听修士讲经他俩都快睡着了,于是俩人溜了出来,没成想走到这看了初尘他们。
“是,是,是吗?”
“是啊!就是他,我记得清楚!你怎么还结巴上了。”话罢,李初游朝着初尘他们跑了过去。
“长姐,他就是那日救你的周家公子。”
“你怎么过来了,娘亲她们呢?”初尘拿出手帕,边擦着他额头的汗边问。
“娘亲她们还在听修士讲经呢!周大哥你的轻功真棒,日后有时间能否也教教我呢?”
“初游,不得无礼!公子莫怪,我家弟弟就是有点自来熟,还有,李初尘谢公子那日救命之恩。”
“姑娘莫要再谢了,你爹爹已经亲自登门谢过了,如此姑娘再谢,真真是折煞在下了!至于初游小公子想学轻功一事,改日你我约个固定的时间,周大哥教你便是!”
“真的吗?太棒啦!谢谢周大哥!”
闻此言初尘无奈浅笑,食指轻戳了下,初游被发丝斜斜遮盖的额头。
“你这这个小鬼头,倒是好学的很。”
三人有说有笑的气氛正好。届时,站在远处的李初染目睹他们和谐的气氛,心生妒火,手中搅拧的手帕就像是沾上糖霜的麻花,紧紧的拧成旋儿。
李初游看看周银阙又看看初尘,灵光一闪,好似小机灵鬼附身一般。
“长姐,你们先聊着,我突然想起来我娘找我还有事,先行告辞。”初游朝着初尘眨眨眼,之后咧嘴一笑,扭头一溜烟儿的跑了,临近李初染时还不忘把她一并拽走。
“你个混小子,你跑就跑,你拽我干嘛啊?”李初染被李初游拽着跑的时候,还不时的回头看向周银阙的方向。
“那周公子,搞不好日后会是咱姐夫呢!快走吧!”
听李初游说完,李初染面色一怔,嘴角一抿,刚被铺平的手帕再次搅拧到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