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珀说:“朕如何知道?”
“本王觉得,你怕是知道呢!而且知道得一清二楚!”德王语气强势地说。
“哟?怎么?你丢了圣旨,还想赖在我们皇上身上?”越亲王冷笑,“你从进宫后,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那圣旨盒子一直是你自己亲手捧着!片刻没离手!这你可赖不着!”
“入宫后,圣旨的确没离过本王的手!但是这圣旨未必就是进宫后被换掉的!”德王说,“我有证据可以证明,这……就是贵国皇帝干的!”
“你有什么证据?”越亲王问。
“就是这幅画!这幅画就是证据!”德王高举那幅画,更多人看到了狗吃屎(温禄的脸都绿了),说:“玄珀曾在不周神域朝圣聚会时作画,画技惊动天下!人们都说,没个千年的练笔,画不出尧国太子(当时的玄珀还是太子)的一根线!这幅画的画风笔法,正是你们皇上的!别人模仿都模仿不来!”
的确有这回事。
玄珀的画,向来是各国皇室竞相收藏的珍品。
在场许多人也都见过他的画。
懂画的仔细一琢磨……这还真是他的画风!
无人能模仿得如此精髓!
越亲王看了玄珀一眼,不说话了,只皱着眉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玄珀。
“尧皇玄珀!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想造反?”德王咄咄逼人地问。
“笑话!”却是玄珀身边的温凰突然说,“就凭一幅画,你就想把这么大的罪名甩到我们身上来?德王殿下这是成日里窝在府中没出过门吧?难道你不知道,自从我们皇上的画技惊动天下之后,这天下的绘画爱好者都拿皇上的画来临摹?”
“正是!”玄策紧接着接口:“我们书院的画舍,全都是模仿我们皇上的,皇上的画风,还得了个名,叫玄派画风!”
“模仿容易,你见过能画得跟这个一样好的吗?”德王问,“你要见过,把他找来!只要有人能画得跟这副一样好,这事,便算是本王自己的事!若你找不出来,那尧皇,就要请你给我一个说法了!”
“当真?”温凰问他。
德王:“自然!”
温凰:“拿纸笔来!”
宫人拿来纸笔,温凰装模作样仔细观察了一阵吃屎狗,下笔就开画。
不过寥寥几笔,又画了一条狗。
这条却没吃屎了,蹲在地上,瞪着眼睛,呲着牙,跟温禄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
而且,还戴着狗牌,上面写着:温禄。
大家都围过去,然后都惊呼,简直像是同一个人画的!
神韵,笔法,德王所说的精髓,都有!完全一样!
“德王殿下。”温凰微笑说,“本宫今年才十五岁,没有一千年的功底,只是从小临摹皇上的画而已,您瞧瞧,如何?”
德王看看这幅,又看看那幅,脸色又黑又沉,说:“难道,圣旨是你换的?”
越亲王:“呵!德王殿下,您可千万别忘了!您可是天朝的王爷!不是市井无赖!”
德王深呼吸,说:“这笔触一模一样!你们看,这是不是同一个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