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之初,紫气东升,霞光灿烂。
落阳谷,草木丛生,乃伏击之绝地,常有野兽出没,虎豹伤人,悍匪袭杀过往路人。
“官爷,这落阳谷前处常有虎山恶匪盘踞,听说有百十号人,皆是杀人不眨眼者,食人肉,喝人血,怎的,挑了这穷凶极恶之地?”
挑担队伍中,正是马猴嬉皮笑脸地问着一旁地衙役杜平中,杜平中转过身无奈道:
“马猴儿,你有所不知,如今离官家定的期限仅有十天,若是从这洛阳谷穿过,七八天足矣,你我尚有机会保住性命,若从荒野沼泽绕过,
期限内恐若未到,官家通缉令一下,天下恐没有我们这些小衙役的容身之地。”
前方坐在马背上的领头陈荣府听到两人话后便不悦道:
“不要私自言语,普通大盗而已,你们却畏如蛇蝎,岂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听罢,两人不再言语,马猴眼中却精光一闪,也只管随队伍一路而行。
跟在马猴背后的衣三清暗自思忖,这一路来,也听闻方有三流武者才可任衙役之职。
护卫官货这十余人怕也都是了,马猴所提的虎门匪首有武师之力,而匪徒中难保有更多高手,念到此处,便轻声唤了马猴。
马猴转过身,对他使了眼色,衣三清有点心慌,可不知道马猴打的什么算盘。
正午一时,天时正热,诸人都汗流浃背,衣三清更是欲感头昏,摇摇欲坠似的。
领头一声令下,休息半个时辰,不然众人多半撑不住骄阳暴晒。
衣三清和马猴刚一坐定,
咻!
一箭矢射在两人正中的大树上,洛阳谷陡势一边,冲出黑压压一片匪徒,只怕百余人不止。
紧接着,一片箭矢飞来,马猴教衣三清躲藏在树后,后边又是一片凶猛地杀喊声,马踏声,箭矢穿梭声,刀剑相接之声,恐惧叫声,受伤呼救声。
衣三清脸色一片苍白。
“我们必败无疑,领头虽是武师,却不敌悍匪凶猛,你快随我跟上那受惊而奔的马,尚有一线生机。”
马猴说罢,衣三清随着马猴快步而去。
徐步中,只见平日那些嬉笑的大汉也惨死匪刀之下,领头也被一独眼凶悍的男子压着打,隐隐有落败之势。
匪徒见两人欲逃走,便去追杀两人。
奈何马猴精明,已跳上此边的马背,拉上衣三清便寻好一处方向,黑马飞踏而去。
匪徒们见状便也作罢,他们又毋须赶尽杀绝,何况他们也只是一群利己之辈。
虎山悍匪仗着人数众多,以绝对优势取胜,余下衙役领头与少数人逃走。众匪徒趁兴而归。
数日后,一黑马与两人潜行在荒野沼泽中,一片黄色芦苇飘拂,其中传来衣三清的微笑声:
“马猴,你可真精明,早有算盘,那些人也只是胡乱逃跑,没有章法,看不出来你还会骑马,竟然还在包裹中攒了些许粮食。”
马猴摇摇道:
“这粮食也用尽,接下来只有杀掉这匹黑马了,我们虽逃过盗匪一劫,但一个月后也是再不能进入城池了。”
衣三清点点头,似赞同马猴的说法,他突然问道:
“马猴,你可知关山在澶州何处?”
马猴一愣,转而笑道:
“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还想进入这等大门派修行,但听闻你从小未习武道,怕也是不会招你入门罢。”
衣三清不以为然,摸了摸鼻子道:
“我听闻其实武道一行,也有天赋之别,若我天赋异禀,那定会被纳入呢。”
马猴笑骂道:
“关山在澶州极东之地,说起那关山可谓洞天福地,灵气浓郁,常有精怪出没。
听闻在那关山派修行一日,能抵外界三日,外界武者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而你,只有看运气罢。”
衣三清疑惑道:
“灵气是何物?”
马猴缓缓道来:
“据传,天地未开之时,乃称混沌,而不能辨日月,记年岁。
忽的一日,一尊混沌中的圣人一掌破开混沌,创立一片天地,日月同生,万物生长。
混沌之气一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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