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粗糙的木门被推开了。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提着两个包裹走了进来。一个包裹里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想必是熟肉美食。另一个包裹似乎是药材,浓浓的药味透过肉香弥漫进不大的木屋。他还提了一罍浊酒,香气四溢。
男人将酒肉都放在木桌上,扫了一眼昏睡不醒的卢石,柔声对小公主问道:“你阿耶至今还未苏醒?”
小公主看了看卢石,后者紧闭双眼一脸死相。于是她点了点头:“中间醒来过一下,没说两句话就又晕倒了。”
男人凑到卢石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唉,这也是命数。一会儿给你阿耶把药煎了,看看是否能有起色。你已经饿坏了吧?赶紧来吃些炙肉吧。”
小公主的确饿了,并且饿的不轻。她看了看自己的假亲爹,像只死猪般一动不动。于是小公主点了点头:“嗯,我的确饿了。多谢尊公,儿就不客气了。”
男人笑道:“小娘子倒还多礼。刚才为给你阿耶抓药,去的匆忙,未曾报上姓名。我上吴下刑,小娘子怎么称呼?”
小公主行了个礼:“儿名唤兰儿,阿耶上卢下石,字良羽。”
吴刑笑道:“好啦,小娘子快些用饭吧。我去给卢郎君煎药。”说罢转身就要出门。
小公主早已经饿极了,这会儿见有炙肉可食,三两下打开了包裹,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兰儿……咳……咳……”床上躺着的卢石忽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呼唤。
小公主愣了一下,只得放下手里的炙肉,走到他床前:“阿耶,你……又醒啦?”
“咳……咳……咳咳咳咳……”卢石并不答话,倒是咳了个惊天动地。咳完就支撑着打算坐起来,刚支起胳膊,身子一歪又倒在了床上。
一边的吴刑见卢石醒来,急忙凑上前去,将他扶起:“卢郎君,你重伤未愈,切莫移动。”
卢石虚着眼睛打量:“咳……咳……足下想必就是恩公吧?我半昏半醒间,咳……听小女说起过。”
吴刑施礼:“下走吴刑,卢郎君有礼。”
卢石半死不活的喘着气:“得蒙恩公相救……感激不尽。咳……又逢恩公替我开方抓药,不远万里,买来肉食,实难回报,与心不安呐……”
吴刑忙摆手道:“救人性命,乃天经地义之事,卢郎君不必介怀。某这就去给郎君煎药,郎君和小娘子先用酒食。”
卢石虚弱的伸手拦住:“咳……恩公有所不知……愚常年来身体染疾,有七八味药材万万不能服食,不然恐性命有碍……咳……咳……还劳烦恩公将药材取来,与我目观一番。”
吴刑愣了一下:“不知是哪几味药材不能服食?”
卢石眼珠一转:“恩公也通岐黄之术?”
吴刑笑道:“说来惭愧,下走于杏林之学一窍不通,还是将药取来给郎君自己查看吧。”说着将药包取来,交给了卢石。
卢石打开药包,翻看了一番:“咳……咳……都是治疗外疮,补血养气之用,并无我忌讳之物。只是其中有些药材,颇为珍贵,想必让恩公破费不少吧?”
吴刑一愣:“并未花费许多,郎君不必介怀。”
卢石勉强拱了拱手:“咳……恩公说哪里话来,待愚他日痊愈,必定重谢恩公。这些药材多属上乘,非偏远闲村所产,愚伤愈后欲购置一批,带回府里以备不时之需。咳……敢问恩公,这是在何县郡所抓?”
吴刑笑道:“离此地不远就有个春阳县,某正是去此处抓来。”
卢石一愣:“可是人称小北都的春阳县?”
吴刑笑答:“正是。”
卢石勉强往上撑了撑身体:“原来如此,待愚身体康健,定要请恩公去此地逍遥一番。”
吴刑连忙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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