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说了实话,她纯属在吊我胃口,如果她不想说,就不会说到一半就停了。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故作悲痛地讲述了一个故事。陈懋,你知道么,期间你的爷爷和大伯,就是被宁人弄死的,从那以后,我们陈家跟宁人势不两立。
那和我妈妈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南国人么。
她是宁人的后代,她的信仰和我们家的仇人一样,当她在我们家第一次拒绝鱼肉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情不简单。
那我妈妈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姑姑说,你个没良心的,我x你大爷。
于是,我踏上了前往甲国的路。我不知道姑姑和爸爸说的是不是真话,那个叫甲州的地方,是我妈妈和别人私奔的目的地。
哦对了,你的内裤我帮你收起来了,但我不是变态。
“变态!”
看完他简短的故事,我一边骂着没良心的狗,一边把他定性为无聊的变态。看来,我有必要再做一个求救信号了。于是我依葫芦画瓢,将求救信息写在纸上,然后学着扔飞机的样子将它扔出窗外,邪了门了,它又自己飞了回来。
在我第二次想要尝试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难道,我的父母也是和陈懋所讲述的故事里的人一样,和宁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这下糟了,不过我得感谢陈懋,他让我快速地找到了问题的突破点。
“妈,妈,我肚子疼,我要上厕所!”
“你个人精,自己房间不是有厕所么?”
父亲并不言语。
“我的马桶堵了,真的,不信你进来看一下,就看一下下。”
“哪赌了,你个臭不要脸的,偷腥不说还骗人,晚饭你没得吃了!”
“等等,妈,妈我错了,我骗你的,他不是宁人,他是贵平人,真的,贵平哪里有宁人,你相信我。”
妈妈的眉头始终紧锁,她开始冷笑起来,然后对我说,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辅导员都告诉我们了。
从门缝里,我看到爸爸的报纸拿反了,但他依然淡定地喝着茶。他什么也不说,并不言语。
天亮了又黑,黑了又红,我睡的昏昏沉沉的。无聊占据了我大把的时间。我开始想念陈懋,但接下来的两天,他的纸飞机没有再临幸我的房间,包括我。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
你是谁?
你不好奇为什么小宁不来看你么?
按照常理,他的父母应该和他一起在偷笑,说不定还会买一箱啤酒庆祝庆祝,这档子事,男的都像占了便宜,女的则反之。
你的小宁不见了。
你什么意思?
那你可以试试看,看看你的小宁在不在家。
母亲把我的手机藏在了自己睡觉的枕套里,电脑的网线也被父亲用钳子夹断,现在,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利用那15公分左右的窗户缝隙,传达我的诉求,我时常想,我的权力只有15公分,而我的自由,只有8个平方米,不对,还要加上那间3.5平方米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