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雅娴说的义正言辞,实际上连她自己也心虚。
那可不是一滴血是一碗血呢,她向来身子弱,若是真舍了这么一大碗血,向来母亲也是会心疼的吧。
“姐姐这话说的不是,这高人可是我亲眼见识过本事的。”颜时自然不服。虽然他和颜雅娴关系要好,但是这毕竟事关母亲,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是要试试的。
要不是不能割自己的血,不然即使给母亲割两碗他也不带心疼的。
两人各持己见,将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父亲颜永昌。颜永昌虽已是三十余几,却端的是一副好相貌,身姿挺拔,相貌堂堂。只是瞧着他的眼神却似烈阳下屋檐处的阴影,总让人瞧着不分明,倒显得没那么可亲。
“若颜时所言不虚,倒也不妨一试。只不过你母亲的身体毕竟是大事,还是仔细些好。我听说府中有人得了重病恐怕时日无多,不如就让那位道士去试试,他若真医治成了,再依他说的去做。”
颜永昌一锤定音,两姐弟有再大的意见也只能照做。
只不过以颜宁这历经几世成长起来的医术,就算那人一脚都已经踏进阎王殿了,她也能教他再回人间一遭。
这下颜府上下全都信了颜宁的医术,那颜雅娴这血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了。毕竟在这世道,不孝可是个大罪名,若是这顶帽子扣在了颜雅娴的头上,恐怕这辈子都要嫁不出去了。
“原是我爱母心切,竟是白白轻看了高人,是雅娴的不是。若是高人真能治好我母亲,那纵是让雅娴割肉滴血,雅娴也不会推辞的。”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颜雅娴自然要出来表演一番孝女的戏码。
当初自己的拒绝倒是让颜府好些人说了一通自己的坏话,现在自己若是再不做些姿态,恐怕于清誉有损。
“不打紧不打紧。某入江湖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只不过是小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又怎么会和你一般见识呢?”颜宁用话不痛不痒地戳了颜雅娴一句。
通过放血这一事,颜宁就已经发现,这颜雅娴贤良淑德的背后尽是些自私自利的计较。只不过惯会做戏,才哄得别人以为她是个什么善良大方的才女淑女。
工具早已准备就绪,既然颜雅娴也答应了,那治疗的事情就立刻提上了议程。
颜雅娴看着锋利的刀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高人,这刀一割是不是会留疤啊?”要是留疤了可就不好看了。
颜宁见颜雅娴都还没关心自己母亲的病是否会好,倒是关心起了自己能不能留疤,忍不住嘲弄道:“小姐放心,就算留疤,也是小姐的爱母之心不是?哪位公子见了不得敬佩一句您的孝心呢?”
这话说得颜雅娴面色难堪,也就不好再问了。只是庆幸此时边上无人,也就没人听见刚刚的对话了。
颜夫人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她已经一个多月没睡好觉了,身子都跟着消瘦了不少。嬷嬷在旁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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