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蜜一样,满脸幸福的移动莲步上前,直接顺势偎进帝王的怀里诉苦。
诉的全是这几日来在牢里受了多少折磨,还不停的要皇帝下令砍了那几个尽欺负她的狱卒,皇帝时不时的点头,柔声哄她。
云茯苓还是有分寸的,既然已经有了处决结果,她断不会再把白苏和白薇姐妹俩派人整她的事说出来,以免再横生枝节。现在她已经离开那个暗无天日的天牢了,要对付她们,以后时间多得是!
皇帝又哄又抱的,有人看得两眼冒火,却只能私底下发作。
白苏不突痒,只是暗自冷冷讥笑,向太后行了退礼,便悄然离去了。
……
当晚,皇上似乎为了弥补苓妃这几日来的委屈,特地翻了苓妃的牌子,又是恩……
·
翌日,白苏奉太后谕旨去了佛殿。
佛殿位于皇宫最清净的地方,由假山造成的云秀山,山前有门,门内有洞,岩洞内石阶盘旋而上,山顶上便是一座精修的佛殿,里面供着历代先祖的牌位,也有几尊金身打造的佛像供在大殿上。
太后特别交代,这几日里负责打扫佛殿的宫女太监暂时调到别处去了,而她也不能带任何人,只能一个人在佛殿里待够三天,到用膳时间就会有人给她送吃的。
这与云茯苓被关的牢房相比也不过才好了一点点而已。
一整天,白苏打扫了院子,又提水把佛殿都擦了一遍,从清晨到日落,她已经累得全身快要虚脱了,说是有人给她送膳,到现在连味儿都没闻到,若不是有人故意忘记了,就是来的途中被人拦下了吧。
霞光万丈将佛殿映射得更加佛光普照。白苏挨着柱子而靠,眼角余光突然撇到身后的大门有一个黑影朝她靠过来,按照身形来看绝不会是送膳的人。不知为何,她脑海忽然闪过那日在御花园猖狂轻薄她的裕亲王,冷不防打了个颤,想回过身去直接面对来人,可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已经被紧紧压制住。
“苏妃早就在等本王了吗?所以故意躲到这大柱子后面好方便咱俩行事?”裕亲王利用自己身子高大的优势压得她动弹不得。
他看着这张略显苍白的美丽容颜,她吐息的薄唇有些干燥,他迫不及待想要替她滋润一下了。一身素衣倒也不妨碍她的美丽,反而,这样的她看起来更美丽脱俗,如出水芙蓉,一尘不染。
“王爷,本宫乃皇上的妃子,请你自重!”本来就已经累及,饿及的白苏经他这么一吓,身子更加没力气了,想推开他更是不可能!
这个男人她打从心底里害怕,因为直觉告诉她,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就像个疯子!
何况,有了前世的阴影,只要男人一碰她,用那样强行的方式,她就不由自主的恐惧。
“如果你不是皇上的妃子,兴许本王还炕上你!不过,你确实挺美的,倘若你不是皇上的妃子,背上又没有别人口中所说的那么可怕狰狞的疤痕的话,本王倒还会考虑要你!”
裕亲王带着股异味的鼻息扑洒在白苏脸上,她觉得恶心的皱眉,双手不放弃一丝一毫可以挣脱的机会。
他非碰她不可就因为她是皇上的妃子?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报复皇上?
也是!是人都会有仇!有恨!就像她一样,因仇恨而重生!他呢,是不是也一样死不瞑目,重生回来复仇来的?
不!她跟他不一样!她死也不会承认跟这种下流的人是同一种!
“苏妃不说话是同意要配合本王了吗?这样还蛮聪明的,待会就少受点苦!”裕亲王拂开她散乱在脸颊上的细发,把灼热的气息吹入她耳廓,“你说皇上是不是不行?本王碰的两个女人里居然都还是处.子,哈哈……”
两个女人……
她知道他把她算上了,还有一个呢?是谁?他碰了后宫里的谁?
“别分神!”
白苏的头发倏然被狠狠扯住,她瞪着这个对他施暴的男人,拼命的拳打脚踢,“来人……来唔……”
好不容易挣脱开一点,她扭向外边呼救,可是才出声,又被狠狠扯了回去,那张令她想起就作呕的厚唇发狠的覆上来,她紧闭双唇不让他的下一步动作得逞。
裕亲王仿似到了家然得其门而入,恼怒的松开了扯住她头发的大手,按住她的头往柱子后面一撞,接着,掐住她的下颌,妄想捏开她紧闭的牙关,好进去饱尝甘露。
白苏痛得频频皱眉,哪怕是咬碎了牙齿也不愿意屈服!
这佛殿太清静,没人没事会来这里,侍卫只是偶尔经过一下而已,所以,不会有人发现身为皇妃的她此时此刻正受辱。
“呵……本王在你嘴上快意不了,还有其他地方可以满足本王的!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挡得了几处!”裕亲王放弃了要闯入檀口品尝甜美的念头,掐在粉颌两边的手也松开了,下一瞬,嘶的一声,层层衣襟被他扒开,直接露出里面紫红鲜艳的胸兜。
“啪!”的一声,同一瞬间,白苏也飞快的赏了他一个耳光,趁他呆愣的刹那,使尽全力推开他,不顾衣衫凌乱,往外逃去。
因为进来佛殿不能带利器以免亵渎神灵,所以她没有把匕首带在身上,若是带了,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吧。
“该死的贱人!你敢打我!”
身后传来暴吼以及箭步追来的脚步声,白苏恨自己为什么脚不长长一些,这样就多一丝逃离魔鬼的机会了!
白苏差一点就能逃出佛殿大门了,曳地裙摆却被追来的大脚踩住,任她怎么使劲也往前不了,怒红了双眼瞪着这个欺辱她的男人!
这一刻,她心里没有慌,没有怕,反而因恨怒而格外冷静,或者说,麻木!
“你以为你跑得掉吗?看待会本王不弄死你!”裕亲王弯下身就要抓她回去,白苏倏然疯了似的大笑起来。
“哈哈……你夺不走皇上的天子之位,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夺皇上的女人,哈哈……真可悲!”
“你错了!皇位迟早是本王的,在这之前,本王要先尝尝他女人的滋味!”裕亲王不受刺激的淫.笑了声,抓起她的手就往里拖去。
“迁儿……你在做什么!”
殿门外传来的呵斥让白苏恍如在冰天雪地里看到了火光,她祈盼着这个唤裕亲王为‘迁儿’的女人能救她。
看到来人,尉君迁像扔开破布一样扔开白苏,脸上却丝毫没有做错事该有的表情。
白苏仓惶的爬起来拉好胸前敞开的衣襟,一双手已经伸到她眼前,她缓缓抬头望去。
她看到一个身穿布衣的妇人一脸祥和的对她微笑,约四十来岁,头发全都盘在头上却半点发饰都无,虽已是徐娘半老却也风韵犹存,那张不显皱痕的脸可见昔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她给人的感觉恍如仙风道骨,不染凡尘。
这样一个看起来如此神圣的人怎会与这个十恶不赦的裕亲王认识,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来,别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了。”
这么一句善意又带着点愧疚的安慰顿时让白苏眼眶一热,泪水险些就汹涌而出。
她强忍着将手放到妇人温暖的手心里,妇人把她扶起来后,回过身去面对裕亲王,带着又爱又恨的目光一直望着他。
久久后……
“迁儿……你为何一回来就做出这等事!要不是我赶到,你已经犯下了弥天大错你知道吗?”妇人痛心疾首般的道。
“母妃,这么些年不见,难道你跑阑是因为高兴儿臣没死,而是来教训儿臣的?”裕亲王冷冷的讥笑,他对妇人的称呼却让白苏瞠目结舌。
母妃?
这位妇人就是玉太妃?一直在清尘居带发修行的玉太妃?
难怪,难怪她给人的感觉如此平和,如此安详。
“迁儿,你明知道母妃想你,你怎还忍心说出这种话来伤母妃的心?当年你死了的消息传回宫,你父皇也在同一时间撒手而去,母妃差一点就想跟你们一起去了……”玉太妃顿时老泪纵横,恨自己对这个儿子打不得骂不得。
她想他啊,所以她听到自己的孩子还活着的消息,而且已经平安回了宫后,她便连仪容都顾不上修整就跑来了,只为了见死而复生的孩子一面,岂知,竟会碰见他在佛殿上做出这等天理不容之事。
“好了,母妃,这里是佛殿,你不是带发修行吗?岂能在佛祖面前哭哭啼啼的,儿臣送您回去。”裕亲王似是不耐的拥着玉太妃就往外走,玉太妃却轻轻推开他,用袖子抹了抹泪,回身走回到白苏面前。
“姑娘,他是我儿子,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儿子了,我以为我们母子早已天人永隔,可是苍天怜我,又把他送回我身边,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把刚才他对你所做的事说出去,我回去会好好说他的,姑娘,你能答应我吗?”
白苏愣怔的看着玉太妃紧握住她的手苦苦哀求的模样,她冰冷的心被牵动了下。
纵是孩子有什没是,天下母亲都会用最大的心怀包容自己的孩子,她也已为人母,她可以体会得到玉太妃的护子心切。可是……玉太妃不知道她是皇妃,若是知道,她还会这样开口求她吗?
不知不觉,她竟点了点头。
“谢谢姑娘!谢谢你啊姑娘!谢谢你答应我这么无理的请求!”玉太妃感激涕零的跟她道谢,白苏麻木的苦笑,像个木偶一样,没了感觉。
直到,他们出了佛殿,直到,外面,再度传来了他们的声音……
“臣弟见过皇兄!”
“参见皇上!”
“太妃免礼!”
听到这么熟悉的嗓音,白苏的脚步自发自觉的走到门边,看着他温柔的扶起对他行礼的太妃。普天之下,除了太后,所有人都得对他行礼,太妃也不例外。
“太妃和君迁为何在此?”尉司隐温和的笑着问道。
尉君迁邪肆的撇了眼佛殿大门的方向,噙着诡异的笑意,道,“回皇兄,臣弟是来见……”
玉太妃暗自扯了下儿子的衣襟,制止他继续胡言乱语下去,她对皇帝平和的笑道,“回皇上,迁儿能够平安归来,多亏吾朝历代先祖和佛祖庇佑,是以,我特地带君迁来佛殿酬神致谢。”
“是啊,多亏历代先祖和佛祖的庇佑!”尉司隐别有深意的目光与尉君迁强强对上。
“那……皇上,我们母子俩就先告辞了。”玉太妃说罢,拉着儿子匆忙离去。尉司隐回过身目送他们离开,嘴角柔和的笑弧变成了苦涩,他的目光充满了祈盼……
很快,他再度回过身去,嘴角已经敛起了所有笑弧,俊脸一沉,凝重的大步登上台阶,直往佛殿去。
靠在门扉里边的白苏分不清哭还是笑,两行清泪止不住的滑落,可她的嘴角是上扬着的,讽刺的上扬着。
尉司隐大步流星的迈入门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而她似乎也早就在等他进来了,此时,正满是讽刺的盯着他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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