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双几乎漾出水的美眸,尉司隐的眸光变得越来越灼热,想到她满口的谎言,下腹燃起的熊熊火热已经分不清是怒还是……其他……
修长的大手倏然擭住她的下颌,俯首,薄唇猛烈的覆盖上去。
他的吻总是如狂风骤雨而来,白苏已经渐渐习惯了,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唇上已经传来他惩罚似的啮咬,痛得她微微皱眉,红唇被动的微启,他灵活有力的长舌毫不含糊的挑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丫。
他拥着她走向软榻,深吻不断,直到被沉重的身躯压在身下,她才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皇上,您的伤……”她担心的看向他受伤的右腹,双手轻挡在两人的身体之间媲。
“这点小伤不碍事,苏妃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尉司隐勾唇邪魅的笑了笑,俯身吻上她的颈畔,她异常敏感的耳廓。
白苏知道这种事迟早是要来的,只是,她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就在她昨夜刚欺骗了他之后。
他在她身上掀起一波又一波热浪,身子不适的在他身下微微扭动,感官无措的紧绷,不想放纵却情不自禁的弓身想要更加贴近他。
他抱着她坐了起来,同时准确无误的封住她殷红的粉唇,“闭上眼,朕不喜欢你还带着理智的眼神。”
“唔……”她想要回应他的话,他的长舌却已经又一次霸道的攻城掠地,没等她闭上眼,他的大掌已经覆盖上来,神奇的让她闭上了双眸。
的确,闭上眼真的变得轻松多了,只感觉到他在落在身上的爱怜,完全没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该与不该。
身上的衣裳渐渐被他除去,冷气侵袭身子,她仍是不由得打了个颤,还没等她回神,火热的庞大身躯已经贴了上来,与她坦诚交缠,让她完全没机会清醒就已经陷入下一波热浪里。
烛光摇曳升温,榻上两具躯体紧紧交缠,相濡以沫。
即便已经有先前几次的肌肤相亲了,白苏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害怕,尤其是当他的手脱去她的长裤,她更是紧绷的夹紧了双腿,脑海里模糊的闪过一些片段,她唯有努力克制住不让那些回忆清晰起来。
她知道,他是不同的,和当年那个人是不同的,他会顾及她的感受,他会温柔。
是的,尉司隐立马发现了身下的她不对劲,埋在两团绵软里的头颅缓缓抬起,望进她无助含泪的眸光,他的心莫名被牵动,毫不犹豫的亲吻上泪盈于睫的美眸,吻上她小巧高挺的鼻子,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诱她再一次放松自己,诱她忘情的投入他所给她带来的欢愉里。
他想,他只是为了弥补那对她的亏欠而已。
“嗯唔……”白苏确实已经被他成功引开了注意力,她的大脑完全陷入空白,他的抚弄让她受不住的低吟出声。
每个秀女进宫后都有专人传授她们该如何侍寝,她记得那位姑姑说过即便不舒服也要奉承的呻.吟出声,即便疼得要死去也不能喊疼,即便皇上……不行……也要装出得到了满足的媚态,皇上要如何她们就得全心全力的配合,即便皇上要在她们身上做点什么好增加欢愉也不能露出害怕的模样,一定要欣然接受!侍寝,绝对不能伤了皇上,不能在皇上尊贵的身躯上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即便难以自控时也必须控制住自己的手脚……
天啊!此刻……她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是舒服居多还是痛苦居多,她觉得好难受,整个身子仿佛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却又瘙得她心痒难耐。
“忘掉你脑中那该死的侍寝规则!”尉司隐欣赏她为他绽放媚态的同时,却又看到她拼命隐忍着不叫出声,顿时看穿了她心底唯一还在坚持的东西。
当被情.欲覆盖的诱人嗓音充满野性的飘入白苏的耳畔,仿佛也释放了白苏心里的那头小野兽。
她睁开眼,对上一双赤红如血的黑瞳,她有些被吓到,这样的他好像要只庞大的猛兽正张着血盆大口要将她整个吞下。
“呵……朕好不容易才让你忘情的投入,可不想你就这么退缩了。”
尉司隐放浪的邪笑了下,将被他眼中的欲.望吓到的小女人压回了身下,大手分开她白皙均匀的**,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探访暌违多年的花径。
是的,暌违……
他想,兴许那一次只是药性使然,再一次,也有可能同他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的感觉是一样的!
尉司隐看着身下已然为他绽放的女人,玉.体横陈,媚眼如丝,红唇诱人,想到这都是为他才动情的,他的下腹赫然一紧,甚至有一抹压抑的疼痛感触碰了神经。
“皇唔……”
白苏柔媚的嗓音甫一开口,唇瓣再次被密密封紧,又是一番孟浪舌尖交缠,逗得她气喘吁吁后才停下,转移别处。
腿间,他的手沿着那抹动情的热液悄然进攻……
好紧!
“呃……”白苏不适应的微微皱眉。
“忍一下。”尉司隐破天荒的出言安抚,温柔的倾身上前,再三吻了吻她紧拧的眉心,趁着她放松的刹那,手指一挺到底。
画壁神奇的收缩,包裹住他粗长的手指,他下腹顿时像匹脱缰的野马恨不得马上冲锋陷阵,又像快要爆发的火山,燃烧得他快要浑身火热。
“嗯唔……”好难受!下身好像千万只蝼蚁在折磨着她,让她不得已的想要得到解脱。
白苏发现只要他的手指稍稍动一下下,这种折磨就会消失一点点,于是,她配合的挪动身子。
“嘶……你这个小妖精!”
尉司隐没料到她竟会主动,再也无法隐忍,手指飞快的冲刺了几下,旋即抽出,将她的腿抬起,扶住自己过于火热的分身在她要发出不满足的娇吟前狠狠一冲到底,尽根没入。
“嗯啊……疼……”白苏双手紧紧抓着身下褥,禁不住喊疼,睁着迷离的眸望着突然充实她体内的男人,有些无措,有些震撼。
“嘶……放轻松些,你太紧了,朕动得不舒服。”尉司隐舒服得倒抽气,若是再被她这般紧紧包裹住,只怕这场战才刚开始他就败下阵来了。
“对不起……臣妾不知道……”白苏看到他眉峰紧皱,似是很痛苦的样子,有些心慌。
她不知道该如何取悦他啊,书上说,只要男女结合一起就可以自由发挥了。
“乖,放松些,朕教你……”她眼中的无措并没有消减尉司隐体内燃得正旺盛的欲.火,反而让他更加渴望。
他放下她,换了个姿势,俯身与她紧紧相贴,吻上她的红唇,分身又再悍猛的深入花径……
这次,可不管她是否做好准备,他已经飞快的在她体内驰骋起来,她那声不适的呻.吟全都被他融化在火热的那个吻里了……
整整,白苏就像一个浮木一样漂浮在水面上,历经狂风骤雨,也只有身上这个男人才能够救赎……
云停雨歇……
他抽身,穿衣离去,只字片语也未留。
白苏从头到尾都记得,他始终没碰过她背上那片骇目惊心的陋疤……
他愿意碰她就已经是万幸了吧,她还在意这些做什么?
·
翌日,白苏是在一阵又一阵的喧哗中醒来的,待她梳洗更衣好出现在赛场上时,比赛已经一轮轮结束,场场斩杀下来,已经到了定胜负的最后一场比赛。
炎曜王朝与西凉国能角逐到最后无疑是击鞠里的佼佼者。
在众多国家里,西凉国算是与炎曜最为不和的一国,可是碍于炎曜王朝兵强马壮,只能虎视耽耽却从阑敢乱来。
一年一度的诸国击鞠赛,无论国与国之间有什么纷争,只要牢加了那就必须得暂且抛开家国仇恨,这是规定,否则将被诸国群起而攻之。
白苏一出现就看到在自己的爱马旁整装上场的裕亲王,他用极为诡异的目光看着她。她厌恶的皱了皱眉,迈动莲步登上台阶,来到君王面前行了个无声的礼,想起昨夜两人的翻云覆雨,她的脸低得比平常更低。
他出去后就没再回来,她等着等着也累得睡了过去,之后就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回来过了。
不过,她想,既然她能睡到现在才醒,那应该是他特地吩咐过了吧。
尉司隐匆匆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到旁边位子去后,视线又再回到赛场上,一张俊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是白苏所没有看到过的严肃和凝重,还有一丝丝微不可查的苍白。
他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昨夜……他撞她撞得那样猛,动作又那般狂烈,好几次都害她受不住的低声讨饶,他的伤口愈合得了才怪!
只是……这场比赛的输赢很重要吗?往年的比赛通常都是有失有得,所以诸国即便是千里迢迢也乐此不彼。
难道,今年比赛的战利品不一般吗?
看着他眉心不断的一皱再皱,白苏也不禁跟着担忧起来。
她的视线扫过众人,那道让她头皮发麻的视线总是如影随形,避都避不开。她鼓足了勇气,镇定的迎上那道目光,冷光直视,裕亲王却对她勾起了格外温柔的笑弧。
温柔?
她的心猛地一颤,侧过脸,正好看到尉司隐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落在她身上,带着她炕清的复杂,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皇上,臣妾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那张好看的薄唇不再噙着放浪不羁的笑弧,而是紧抿成完美的弧形,深邃如潭的黑眸里不再闪着邪魅的光芒,反而深沉幽冷得瘆人。
“没有,很美。”薄唇里轻吐出冷冰冰的赞美,随后似笑非笑的移开了视线。
白苏只觉得他的话再敷衍不过,因为他没有笑,即便笑了也很诡异,好似只是在盯着她思考待会怎么处置她一样。
她的心里突兀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天上风起云涌,一朵朵美丽的云朵倏然全数散开,化为灰白色铺盖整个天空。
随着锣鼓喧天,比赛正式开始,在场上千人全都专注在赛场里,随每一个球的起落而悬着心,屏息以待今年马球球王的美名花落谁国。
然而,比赛才刚开始不久,赛况已经明显了,只要求一落地,西凉国的人总能第一时间抢到,而相反的炎曜这边在配合上完全出了问题,即便有几个人配合得默契无间,可最终还是会被打散。
眼看西凉国得了一分又一分,三比一,白苏发觉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每当西凉国赢一球,其他国的主人全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们这边,而且脸上都分别带着大同小异的诡异笑弧。而旁边的皇帝脸色也越来越阴沉,放在扶手边上的手更是不停的一再攥紧,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赛场里进行得激烈的比赛。
“陆英,去通知一下,换人!”
尉司隐突然森冷冷的命令,霍地从座位上起身,箭步如飞的回了毡帐,白苏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忙不迭的起身快步跟上。
“皇上……你身上还有伤,不能上场!”
白苏进来的时候,尉司隐身上的龙袍已经让两名太监脱去,正要为他换上战袍。
尉司隐冰冷的目光倏地变得温柔,可这样的温柔却让白苏莫名的胆颤。
“苏妃,别以为昨夜朕临幸了你你就可以这样跟朕说话!朕要做的事你以为单凭你替朕暖了的,朕就该听你的吗?你,太天真了!”
“臣妾也是为皇上的龙体着想,若皇上觉得臣妾逾越了,是臣妾的不是,皇上做任何事臣妾无权置喙,请皇上见谅。”白苏只觉得心里恍如被一颗重大的石头紧紧压住,难以跳动,透不过气来。
她只是他万千女人之中的其中一个而已,又凭什么奢望他能听她的呢?
也罢,他的龙体,他的一切本就不该是她关心的,现在,目的已经达成,她该关心的是,接下来该如何找到母亲,该如何护白青周全,该如何,让白家有惊无险……该如何……保护她的孩子平安成长。
他,不该在她担心的范围里!
两个太监很快为尉司隐穿好了战袍,白苏一直矮着身子站在一边,低着头不再去看他嘲讽的眼神,强忍着不去关心他的伤势。
如同麻木的木偶恭送他回到那赛场里去,然而,天不随她愿,他走到她面前,大手一抓,将她扯到了跟前,擭起她的下颌,逼她直视他。
“你给朕好好看着,看朕如何力挽狂澜!朕的计划从来没有被人打破过,你,也不会是例外!”
冷笑的说完,尉司隐大力的收了手,嘴角扬起狂佞无比的笑弧走出了毡帐。
白苏一个人呆愣的站在那里,下颌还残留着他手上的余温,这只手,昨夜还缱绻的抚过她全身每一寸,除了那片狰狞的陋疤。
她仍记得这只手曾多少次紧紧抱着她带她翻云又覆雨,带她领略一次又一次攀越巅峰的快乐。
毫无疑问的,他在怀疑她!怀疑她泄露了他什么暗中进行的计划!
他昨夜根本就知道她去见过裕亲王了,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反而临幸了她!
他到底是带着何种心思临幸她的呢?是怎样的心思让他宁可忍着作呕的冲动也要临幸她?
……
白苏失魂落魄的回到观赛席上,目光不由自主的紧系在那个负伤的男人身上,他高高坐在马上,驭马,每一个弯腰,每一个倾身仍然紧紧揪着她的心。
她已经感觉得到他的伤口正在滴血,可他仍像玩命似的与风云王和龙修、罗勒他们相配合,把落下的分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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