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牡......”白仪唤道。
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中好像还带着点我不知该如何表述的怪异感觉。他情绪似乎是有些低落,我很少见他这样......
以前的他一直以来脸上都常挂着笑容,做事都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平日里随心所欲,极少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有也不放在心上,逍遥自在。
眼前忽地涌出他那日晨间窗旁饮酒时,被我捕捉到一丝焦虑的画面。
雾气涌上来将双眼拢住,让眼前的人形变得模糊。尤其是当我看向那双丹凤眼时,早已无法从中读出些什么了,若非曾同处过上百年,怕是连那一丝丝闪过痕迹也无法捉住。算算时日,十几年不见,白仪已经不是我以前所熟知的那个他了。
妖也同人一样,时间长了也会有所变化。
“怎么了?”我问道。
“如果你无法报仇,会怎么做?”他道。
听到这句话,心口一颤,丝丝冰凉从心口溢出。白仪不可能无缘无故瞎问这种问题,难道是妖丹的事?
我带着疑惑与他对视,问道:“你那个能让我妖丹愈合的法子,有几成把握?”
“虽没有十成的把握,但也有个八九成。”他道“我也就随便一问,不要想太多,此法不会让你有性命之忧。”
白仪垂着眸子,静静地注视着杯中的药酒。
周围的温度好像渐渐降了下来,没有刚开始那般热了。
我知道他心里有事,可他不愿说,我也问不出来什么。他什么事情都自个憋心里,也不同我说。我自己心里也很明白,他并不想让我知晓,就算我知晓了又能如何?
我不但帮不了他,可能还会添麻烦。
心中一沉。起身正要离开浴池,却被白仪一手扣住手腕,向后一拉,整个身体也向后倾去。身体的不稳,致使我又坐回了浴池。
心里的火猛地窜出来,我带着怒意问道:“你做什么?”
白仪靠近我,声音压低了几分,好似还含着些小心翼翼,问道:“生气了?”
是有些生气,气他什么也不告诉我,更气自己没什么能力。
没能力帮他分担,总是让他帮我。
“以后都会慢慢告诉你的。”他道。
虽然白仪他添了几分陌生,我也不知他到底是如何想的,但左右都是为我好,我怎还有脸皮发起脾气来?
气势瞬间蔫了下去,我问道:“妖丹愈合的治疗......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啊,入宫之后吧,现在还没准备好。”他回道,神色并无变化。
“等到他们大婚后么?大婚是什么时候?”我又问道。
“三月初九,剩下不足一月的时日了。”白仪饮下一杯酒,舌尖微卷滑过上唇,也顺带舔过下唇,将药酒的香味在薄唇上加浓。
他道:“你可知,娄千还是前朝二公主时就已经与当今皇上------罗宴,订了婚?”
“知晓,当时订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我当时也在京城。
白仪将食指尖缓缓抬起落在唇中的位置,大拇指支在下巴处,道:“你觉得这会是一出好戏吗?”
看来此次后宫之旅,戏码不少。好奇心开始作祟,竟令我渐渐地对此次入宫报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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