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鼬

    可能是刚才的那一阵剧烈的咳嗽，现在女孩的脸上一片红润，眼睛里残留着尚未擦净的泪水，更显得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如同黑夜中的星辰。就这样怔怔的看着站在门口处的鼬。

    突然，女孩旁若无人地绽放出笑容来。这个笑容，灿烂得像是夏日午后的阳光，整个房间似乎都变得亮起来了。

    “恩……”鬼鲛略带兴致看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在这种氛围下她竟然还能笑成这样，真的是如小南所说有着特殊的能力吗？

    女孩带笑的嘴唇张张合合，鬼鲛用胳膊肘碰碰鼬，“她说什么了？”

    鼬的脸上还是波澜不惊，没有理会鬼鲛的话，同样也无视佩恩和小南的目光。

    “你的名字。”女孩动动嘴。鼬转头对佩恩讲，“陶夭。”（写轮眼就是好啊，都不必特地学习唇语了。）

    “哈，还真是古怪的名字。”自然是鬼鲛的声音。

    “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有什么目的？”后半句话淹没在陶夭持续不断的咳嗽声中。她咳到俯下身去，几乎趴在床上，单手捂着嘴，脸涨得通红。甚至让人觉得她起身时会看到她的手心有血迹。鬼鲛又开口了：“这个样子，怕是活不长呢。”

    半晌，咳嗽声终于逐渐平复，陶夭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先给我点药吃行吗？”语带抱怨。

    鼬走过去，端起桌上的药碗递给觉得自己快要咳死的陶夭。药是小南带进来的，但没有马上给她吃——因为她也许会没有吃药的必要。

    陶夭双手捧着碗，鼻子凑上去闻了闻，皱着眉头一鼓作气地喝了下去。陶夭心想，幸好我在家喝的是中药，已经习惯了味道，不然在这里不病死也会被药苦死。但是习惯并不表示喜欢，陶夭的小脸还是皱成了一团。

    “今天可以停止吗？我真的很难受。明天行吗？明天一定满足你们所有的疑问。”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一时半会回不去，那就别太委屈自己了。陶夭不是第一次独自身处陌生的环境中，当初，她小学一毕业就被扔到国外，比起那时候，好歹现在交流没有障碍。

    鼬“翻译”完陶夭的话，一时房间里人形百态：鬼鲛脸上闪过惊讶，随后是抑制不住的笑；小南转头看着佩恩，似乎期盼着某种答案。

    佩恩忽然出手。

    “当当！”两只手里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陶夭显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瞪大眼睛望着“钉子脸”。但片刻后，她的表情从疑惑变成恐惧，随后是愤怒。还没等到她发作，佩恩便起身离开了。

    离开房间前，鬼鲛突然回头冲她咧嘴一笑。陶夭挑眉，这个表情，是欣赏么？

    又是一个人了。窗外是缓缓下沉的一轮红日。

    已经是下午了吗？哦，又该睡觉了。陶夭双手环绕抱住自己，抚摸着自己的臂膀，这种感觉……很熟悉啊……

    另一个房间内。

    两双很奇特的眼睛。

    “她身体内没有任何查克拉的流动，即使是防御手里剑的瞬间。”

    “这么说，她的防御完全是自发的了。”

    “我倒觉得她蛮可爱的，是不是，鼬？”淡蓝色的脸庞。

    “……”（女孩带笑的脸庞灿若桃花，她说：“你的眼睛，好漂亮。”）

    “鼬？”

    “嗯……”鼬回过神来。

    “那就先留着她。小南，由你来照顾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