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时候小南又端来汤药,陶夭不客气地扶着小南的手喝完药后倒头就睡。小南看着她,心里莫名觉得松了一口气:夜里她发高烧,大口喘着粗气,咳个不停,直到早晨才渐渐平息,松开了眉头。看她熟睡的样子,小南终是没有忍心再叫醒她。
陶夭下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镜子里女孩面无血色,惨淡柔弱。对着镜子仔细把纠结在一起的头发梳顺,用力咬咬嘴唇,陶夭脸上终于不再是惨白一片。
悠然地吃完送来的清粥和小菜,她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的环境。
去见佩恩之前我一直在想如何来圆满合理地解释整件事情。显然,“穿越”是毫无说服力的。换作我我也不信。再者,倘若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生活是有剧本的,而且我还是读过这个剧本的人,那后果……实在是深刻地体会到,谎言果真是没有尽头的。从我说自己叫陶夭的那一刻起,我就陷入了一张巨大的谎言网中……
唉!我本积极建设和谐社会的一份子……
昏暗的灯光。“晓”还真是节省啊!
轮回眼已经够可怕了,佩恩的表情更是冷得可以冰冻可乐。外婆,保佑我吧!
我深吸一口气:“我的名字叫做陶夭,17岁。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也没有任何目的。我们村子的名字和地点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我尽量沉声说完,又加上一句:“还有,我不是忍者。”
“编得挺好。”明显的鄙夷。
“哈?”我要真做起戏来也堪称演技一流。(恩,回去后去参加话剧社吧!)
“不想死就赶快说出村子的名字和地点。”
可怕的眼神!
“我们村人数很少,也没有忍者,所以没有名字。村子的地点,我的确是记不清了。我离开村子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我的方向感不太好……”我说得极为诚恳,又小声嘀咕一句:“不然我也不会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话剧社,我来了!)
“为什么要离开村子?”
“我们那里土地很贫瘠,人口也日益见少。在那里已经快不能生活下去了。大家都在往外走。”
“你有何能力?”
果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我不知道。我不是忍者,也没有接受过任何修行。”他感兴趣的是为什么我那时莫名地,甚至可以说是神奇地防御了他的手里剑吧。这样的话,我暂时应该是没有杀身之祸的。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佩恩瞟了我一眼:“你要记住,‘晓’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听到这句话,我知道,对我的审讯,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