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不必多说,后者也要在凛冽的寒风中进行重体力劳动,同样相当辛苦,再加上管饭不是那种没人性的领导者,不会借着新上位‘清理’村寨里的废人,所以负责厨房的人手都是无法出去狩猎也没太多体力在山庄内做事的老弱以及残疾人,他们自然非常感激管饭,做起事来尽心尽力,倒是让村寨的伙食质量提升了不少。
叮叮当当的杂音消失也预示着晚饭时间开始,除了在制高点担任警卫的山民,数天内迅速熟悉起来的山民们互相招呼着涌进仓库,陆续排好队开始享用每天最丰富的一餐,用老疤头的话来讲,吃饱喝足睡大觉绝对是人生一大享受,所以晚饭吧必须吃好吃饱。
白天猎杀的血鹿正好作为正菜,鹿肉混搭上蘑菇、野土豆、野菜根一起煮,再加上海盐调味,绝对荒野中难得的美味,连那些只知道野来闹去连上课都需要拿树枝抽出血檩子才会老实的熊孩子,都乖乖跟在自家父母身后排队,只是时不时将某个手指塞进嘴里使劲吸吮,免得将口水滴在地上。
出于安全考虑,管饭并没有彰显自己的身份特权,而是跟着山民的队伍亦步亦趋地打好了自己的晚饭,这样可以最大程度避免有人下毒,他吃饭的座位也是随机挑选的,有规律的事情只有一件,当管饭坐到某个位置的时候,白天养、老疤头等人会自动围拢过来,借着晚饭的时间开个小会,总结当日的工作,安排明天的事情,有时候也会交流下各人的经验。
“……李老师与姚老师都没来?”管饭坐下后看着陆陆续续围拢过来的几个人里没有李、姚两人,随口对冰红茶安排道:“他俩胃肠不好,记得让食堂大师傅多炖烂一些。”
对于李敏硕与姚慧心时常与山民错开吃饭时间的真正原因,管饭自然心知肚明,不仅仅是食物不好消化,让两个自认高高在上的人跟他们眼中的贱民猪狗下等人一起大快朵颐,确实有点为难他们了
‘他俩就没想过,晚点过来只能吃到这些‘下等人’的剩饭?’
叶巧的吐槽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与无用,管饭无奈的同时也只能选择无视,嚼着有些韧性的鹿肉,管饭的目光落在了老疤头身上,没等他问询,低头吃饭的老疤头似乎有所察觉,咽下饭食后沉声道:“这两天的围猎路线我已经标注在沙盘上,情况跟昨天判断的差不多,干掉头鹿后,咱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捕捉剩余的血鹿,我计算过母鹿的数量,山庄后面的可以养一批,北面的山坳里也可以安顿一批,就是需要分派人手看管,别让其它荒兽掏了去,只要这两群鹿维护好,山庄的肉食来源基本可以稳定下来,再加上油老鼠,基本能供应一百人日常所需,再多的话,就要看野猪那边有没有收获了。”
别看占据山庄的时间不长,有趁手的家伙猎取荒兽确保饮食充足,即便每天大量运动,柳根的气色仍然好了不少,说起话来调门都高了两分,“野猪的事情没问题,哥几个今儿下午刚设了几个套子,在林子北面的向阳坡地上,蹲守的树也选好了,按照疤爷的教导,到时候不靠近,就上树远远拿弓弩招呼,只要上了套,野猪皮再怎么厚实坚硬,磨也磨死它!”
察觉到老疤头投来的目光不善,柳根恍然补救道:“那什么,咱们肯定只杀带獠牙的公猪,还得是大公猪,母猪小猪还有半大公猪肯定留活口,抓活的养!”
见老疤头目光缓和低头塞饭,柳根这才将心放在肚子里,他多少也算条汉子,常年在山野打滚摸高蹿低从没怂过,不知道为何,先是被管饭云淡风轻的杀人手段折服,又被老疤头这个满脸伤疤的半残老家伙压服,尤其是后者,很多时候无需动用老爷子的沙哑嗓音,只需要递个眼神出来,柳根就感觉头皮发麻腿肚子有些转筋。
毕竟,虎老余威在。
老疤头与柳根的‘交流’落在其他人眼中不算稀奇,在山民眼里,要不是老疤头残了而且从没见他出过手立过威,其实那张疤脸比管饭更能服众,所以每次晚餐小会议基本都是老疤头先开口,几天下来已经成了惯例。
见老疤头与柳根的对话告一段落,白天养喝了口凉白开润润嗓子,继续道:“仓库里的吃食还够咱们吃一个月,第一批蘑菇与地衣预计三天后收获,问题是燃料有些不足,血鹿树不耐烧,而且这片林子与血鹿伴生,驯服血鹿后林子能给血鹿预警,某种意义上也可以帮咱们预警,如果咱们的砍伐速度超过树林的恢复速度终归不太好,所以我觉得安排人手出林子砍木柴比较稳妥,只是林子外的树木砍完后就地处理耗费时间,拖回山庄耗费力气,有些难办。”
‘嗯,旧时代有一种说法叫可持续发展,你媳妇说的有道理,只是人手耗费比较多,而且出林子的风险也比较大,没有趁手的家伙不行,需要仔细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