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襄王府的后院,和文武馆后院相连。三人骑马绕过文武馆,再行得一阵,来到王府之外,经过三道高大的牌坊,终于来到王府大门处,三人滚鞍下马,一位管事神色焦急走过来,冲扈小五道:“你可带着他们回来了,六皇叔已经问过三次了。”
“源管事,小的这可是一路快马加鞭,带着他们回来的。源管事可还有其他吩咐?”
“你赶紧带他们二人去议事殿中,其余人等俱已到齐。”源管事吩咐完毕,又冲阴素华哈腰道,“这位姑娘就是才入选的荒草上宾,里面请!”
阴素华答声是,带着权武,随着扈小五,昂然走进衡襄王府。
三人走过一大片青石砌成的空地,来到一座宫殿前。殿外石阶两边,各站着一排手握长戟的铁甲武士。石阶中间,镶嵌两块汉白玉石,玉石上浮雕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殿门上端,端端正正写着“议事殿”三字。殿门两侧,站着几位手握拂尘,面无表情的宦官。
扈小五领着两人,走上石阶。一位太监迎上来,挥退扈小五,带着二人,走进大殿中。
殿内,齐崭崭站着两排身穿绯红色官袍的文臣武将。阴素华一一打量过去,内中有几人是她在昨儿比试时见过,见她到来,都是面带微笑,微微颔首。
扈元皓脸沉似水,高坐殿上。
太监引着两人,走到阶前,跪拜道:“禀告六皇叔,荒草上宾和权武中宾,俱已带来。”
“本王知道了,那屈文为何不见踪影?”
“据回来的人报说,屈皓文上宾昨夜……”太监抬眼偷偷看一眼阴素华,道,“他喝醉了,今儿尚未醒酒,故而……”
“本王知道了,你且退下。”扈元皓挥挥手。
那太监退走几步,经过阴素华身边,小声道:“还不拜见六皇叔。”
权武闻言,下跪拜道:“臣权武拜见王爷,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阴素华一愣,只得弯腰一揖,下拜道:“荒草拜见王爷,祝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扈元皓和声道,“荒草上宾乃是域外之民,不懂显周国礼教,今后觐见本王,无需多礼。”
阴素华再拜道:“多谢王爷开恩。”
“知道本王今儿为何召见尔等吗?”扈元皓冷冷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
众文臣武将惶恐下拜道:“吾等请王爷示下。”
“今晨传来京中急报,说是本王的母后发出檄文,说本王挟持太后,图谋叛乱,派强秦国主吕先政率兵讨伐本王。此事以众位爱卿议来,本王该如何置之?”
排在武将第二位的一名白髯老将挺身而出,大声道,“这事儿还用商议吗?自先王过世以来,那强秦国主不呆在自己国中,反而成天在我显周国宫中,哄骗太皇太后,挟持天子,兴风作浪,图谋不轨。我们这些老将,早就看他不得,又奈他不何,心里憋满一肚子气,就想着有朝一日,六皇叔登高一呼,引领我等众老将,干他娘的!”
“说得好!”一帮武将唯恐天下不乱,嚷嚷道。
扈元皓面无表情,左手一拍椅座,道:“尔等安静些。”
众武将闻言,都闭嘴肃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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