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到‘春’节了,家家‘门’前都挂上了红灯笼,小孩子们提着各种造型的小灯笼,兜里装着零食,东家跑西家,脸蛋冻通红,也不嫌弃天气寒冷。。
西远是个懒的,坐在炕头上看卫成和老爹在堂屋里,就着炉火燎猪头和猪蹄。其实这些家里的长工都能做,可是西家人实在,过不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只要力所能及的就不用别人动手。
西远爱啃猪蹄,卫成怕别人做的不细致,就亲自动手,把猪蹄上的小细‘毛’燎得干干净净,外面的皮焦脆还不糊,这还真是个需要耐心的技术活。
堂屋里的火炉一直没住火,家里所有房间的火墙都热的有些烤脸,屋子里很热,所以屋‘门’都敞着,忙着的,和看着别人忙着的,一边忙一边说话唠嗑。
前前坐在西远‘腿’上,其实她更想让二爹爹抱,可是二爹爹在忙,所以小闺‘女’只好粘自己爹爹,西远从炕边上放着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剥一颗瓜子壳,喂一个瓜子仁到前前的嘴里。
西远娘领着大妮在灶房忙着做吃食,西韦西勇两个走亲访友送年礼去了。
两个小的不点看着,经过自家一段时间‘精’心的喂养,卫黎卫练如今都已经长得黑胖白胖,当然,黑胖的是卫黎,也就是黄瞳儿,不但黑,还黑的理直气壮,黑的很可爱。
他现在一生日多,不过,刚能够扶着东西走几步路。因为莫名其妙被多说了几个月大,所以,村里人来西家串‘门’见了,都会唏嘘两声,觉得快两生日的孩子长得这么小,还不会走路,不会说话,可怜见的。
不过,卫黎不知道,人家该吃吃,该喝喝,看见大人看他,就呵呵呵笑,有时候还把手里拿着的东西往人家嘴里送,他倒是不抠‘门’。
有一次,家里人吃饭,西远娘抱着卫黎,他现在能吃些好消化的粥、蛋羹一类的东西,饭桌上有大葱叶,冬日绿‘色’蔬菜少,有时候为了爽爽口,就把保存好的大白菜叶和葱叶留着,拿到饭桌上蘸酱吃。
黄瞳儿见别人吃,他也捏了一小段,瞅了瞅左右,见西远坐在旁边,正好能够得着,所以,小手举着,把葱叶往西远嘴里递,西远看他好玩,张嘴“啊”一口吃掉,结果,葱叶太小,他用嘴接葱叶的时候,一下子咬到了黄瞳儿的手指尖。
哎呦,人家黄瞳儿眼圈里含着眼泪瞅着西远咧嘴哭,把西远哭的没法儿子了,只好放下筷子,把他抱在怀里哄,又是给他用小勺子喂‘鸡’蛋羹,又是挑他爱吃的有咸淡的汤,舀了两勺子到他嘴里。
黄瞳儿不娇气,他自小就皮实,磕一下碰一下,哭一会儿就好,所以,这次也一样,只是从那以后,吃饭的时候,小孩子,时不时的就要西远抱一抱。
西远无奈,他再懒也不能让小孩子在吃饭的时候,因为这个原因哭,搅得全家焦头烂额吃不好饭。
所以,十顿饭总有两三顿是西远抱黄瞳儿喂,或者他抱着,西远娘喂。孩子尽管还小,西远却开始琢磨着以后怎么教的问题了,说实话,这两个孩子就是卫成儿子了,为了卫成以后着想,也一定要教育好了。
况且,养而不教,西远从来不赞成,那样的父母还不如没有,那样成长起来的孩子,即使没有长歪,‘性’格当中未免有些缺憾,或者他自己本人会有些一生都无法抚平的遗憾。
这样的事情,最起码在西家和以后的卫成家里是要杜绝的,孩子可以平凡,但是绝不可以自卑、偏‘激’,走极端,能以平和的心态、积极乐观的态度面对生活,就足够。
小的卫练,家里人都称呼他小练或者练练。练练现在已经能够满炕爬了,而且速度还很快,嗖嗖的。他自己没有个危险意识,所以身边尤其离不开人,万一爬到炕边掉下去,摔一下可是不轻。
练练长得白,如今脸上‘肉’多了起来,小胳膊胖的跟一截莲藕似的,配上乌溜溜、纯净无比的一双眼睛,非常招人喜欢。
前两天,家里过年了要树灯笼杆,爷爷领着狗蛋小勇李原,去野地里,挑好看的小松树,砍了个树头回来,狗蛋看过大哥屋子里‘插’在瓶中的松树枝,就挑好看的翠绿的折了不少,打算家里每个屋子里面都‘插’两个,瞧着好看。
拿回来,西勇和狗蛋把松树枝往炕边上一放,去找‘插’瓶了。卫黎被不点抱到里屋照看,剩下练练和西远娘在炕上,西远娘一边照看他,一边拿着个簸箕挑瓜子,把瘪的不成熟的簸出来,好留着过年的时候炒。
结果,她刚一回身,人家练练嗖嗖嗖爬到炕边,他看狗蛋他们折回来的松树枝好玩,想去拿,结果爬的太快,到地方了没收住,脑‘门’一下子顶在松树枝上了。松树枝上面的松针,尖尖的,把练练脑‘门’扎好几个红点,哎呦,这个哭啊,哭的好不委屈。
再以后,松针摆在窗台上,咋让他用手‘摸’都不肯,还‘挺’长记‘性’。
那天,西远和卫成过来吃晚饭,刚一进屋,想稀罕稀罕两个小的,结果,练练一个劲儿拿小手指头指窗台,指完了还‘摸’‘摸’自己脑‘门’,西远也看见那两个松树枝了,狗蛋还给他屋子里送去几个‘插’好的呢。
他以为练练看着好奇,想要‘摸’‘摸’,就抱着去松枝跟前看,结果,一到附近,人家小脑袋马上转过去了,趴在西远肩膀上,瞧都不瞧,西远还奇怪呢。于是抱着他回到炕沿那坐着,等一离开那里,练练‘摸’‘摸’小脑‘门’,还用小指头给西远指松树枝,嘴里还“啊啊”地喊,似乎跟西远说话。
西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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