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衣女子现身祁凌身旁,“她,如何?”
墨梅递上稍有灰痕的残纸:“昨日丢在火盆中,奴拾来的。”
祁凌微颤手,缓缓展开,娟秀小楷映入:心念君兮,君不知。愿君相见月烛下,把酒话殇情两清。
他微微颤动:“情两清,好一个情两清。”他震怒,攥紧拳。
祁凌飞入盛华苑的观景台,见到纤弱女子手中的小儿肚兜,不禁扯扯嘴角。
祁魅和她的初次,就孕育了孩子。倒是给他带来不少麻烦。
“他在里面?”祁凌问道。“是,主子。”墨竹应道。
祁凌站在观景台静默地看着。
祁魅为若笙披上貂绒,交颈相拥。祁魅又抱过若笙,轻轻放置在贵妃榻上,以指腹轻抚眉眼,一口一口喂她吃燕窝粥。
他见二人相拥入至寝殿,不禁皱皱眉。
不一会儿,女子娇吟传来。
“时常如此么?”祁凌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墨竹应道。
“把春红院新得的台柱子予他,叫他收敛些。”祁凌又开口,却仍未有一丝怒气,抑或怜惜。“他自己的孩子,半分情意没有,倒是本宫乐见的。”
“明日大典,叫他去。”
若笙自榻上起身,婢女多次唤她前去沐浴,她却仍呆呆地望着祁魅离去的那个方向。
她以香识人,在那夜发现的秘密就着安胎药吞入腹中。
漫步月下莲花,浪离在后面跟着。歌小姐最近似是有心事,常常夜晚漫步,且每日多次在流清池泡着,用的百灵草也更多。
也不许浪离和舞情侍夜,这在浪离来后这二年,是从未发生的。
流歌从不需要有任何担心,她喜欢的,往往更喜欢她。她想要得到的,从来有人自甘奉上。
只是近日体内花蛊躁动,倒是见了祁魅后十分异常的变化。
流歌还未猜出他的身份。
舒府女子在这世间可嫁的不过两类人,其中一类便是祁氏皇族。
而若是不能将至阴和至阳的血脉结合。舒府绵延百年,还从未有女子以性命尝试过。
“浪离,你有心仪的女子吗?没来舒府前?”流歌突然回头。
“浪离卑贱,只知世间有歌小姐一女子。”浪离不卑不亢地回答。
流歌笑笑,眼神飘到一边,轻轻说:“那我不要你了呢?”浪离惊讶得瞪圆美眸:“若是歌小姐抛弃,浪离不敢苟活。”
流歌巧目倩兮,浅笑盈盈,缓步走向颤抖的浪离,抚上健美的胸膛,挑起散落的发尖,轻嗅:“唔唔,明日换淡茶香吧。以后再不用玫瑰。哥哥今日可来侍夜。”说罢,俏皮得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