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林青歌坐起,抬手未触及床帐,忽的便被人一抓,继而咽喉处被人反手压回了床上,双指一点,自己四肢竟酸麻无力,头顶怪笑声不断。
暗夜中,那人摸着自己的手,嫌弃:“这小手可不怎么嫩啊。”
摸过裹满紧胸布的身子,继续嫌弃:“这身子怎么那么平扁。”
就在他的手要继续往下的时候,林青歌才一声轻笑,声音压得很低沉:“这位前辈,我堂堂男子莫不是还要手嫩和讲究身形?”
“男子。”闻听她的话,黑暗中那人一愕,手如避瘟疫般收回,嘴上继续嫌弃:“大老爷们长得这么瘦,男不男,女不女的。”
林青歌被他的话一呛,继而失笑,道:“前辈夜半采花,莫不是还有所讲究?”嘴上轻松说着,她体内却是真气冲击着那几处被封的穴道。
那本是背身想离开的人身形一顿,语气颇为春风得意:“爷我有三不采。”
未待林青歌问,他张嘴嘿嘿笑两声,古怪的腔调压低着,道:“人丑,不采,为妇,不采,为妓,不采,”这话一顿,他脚步在这屋中绕啊绕,手立食指绕啊绕,嘴上解说着,“这人丑啊,爷我看不进眼,这嫁人的啊,爷我不要,这卖的啊,不干净,给爷爷也不要。”
躺在床上的林青歌眼底一抹晶亮,低笑一声,被褥下十指动了动,张嘴便问:“前辈采花,就不怕官府抓人?”
似乎听到笑话般,黑暗中只闻得一声不屑的嗤笑,那人身影一蹦一跳过来,语气颇为自得意满:“小子,就在前些日子,爷我还进了绵州知府衙呢,可是尝了那昏官刚进门的十姨娘呢,这不,爷现在不还潇洒着吗,抓我,就凭那些……”
这话头却是起了,而中途却是被人强行给止住了,林青歌笑眯眯的隔着床帐瞅着那个呆滞盯着自己的采花贼,手上匕首却是触着他的下身最要命的部位,只是进了那么一丢丢,那人就哑口了。
“前辈,疼不?”林青歌笑问。
本是语气欢脱骤时变得咬牙:“小子,你敢阴我。”说着黑暗中双手就欲抬起。
“前辈若是再动一下,估计前辈祖上香火就到头了。”林青歌微笑,眸中笑意盎然,笑容灿烂如暖阳,那叫一个春风啊。
黑暗中那人没再有所动作,却是偏头一哼,那模样甭提多傲娇了。
林青歌低笑,随即双指速度一点,便趁他不备将人点了睡穴,又生怕这人半夜冲开穴道,找来三条粗绳给绑了。
次日,京都东城门上,高挂穿着开裆裤的某只采花贼,俊容极度养眼,身材极具火爆,据闻,当天东门围观百姓数量达到京都之最,女性偏多,甚有搬梯爬墙者,甚有城下高声报家门者,就待城门上高挂胸口处大写采花贼也四字的人夜半采花。
而从马车上遥遥相望这方场景的林青歌,惊叹一声,赞而评价:“壮观。”
一开始,这吏部在这下访禹州事上似有不放在心上,就仅仅只给了自己八个小官差一路护送,但人逢喜事精神爽,林青歌也就没多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