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宽袖上绣金滚边纹,浮动间那般悠然,手上剑锋带着凌冽杀气,招招取黑衣人性命。
而那个黑衣人却是被逼的连连后退,手上银刃被动的挡着夺命的剑锋。
“锦然。”天晟帝忽的轻唤一声,目光死死凝在面前相斗中的白衣男子,眼中神色有着一抹猜疑。
林青歌搀着他的手一颤,盈盈秋目微愕然的看着那抹月白身影,白锦然,这个天晟最不受宠的四皇子,今日这一出谋刺,难不成是他取信皇帝的一番心思。
那方白色衣袂拂动,斑驳日光下,那衣上绣纹闪闪发光,亮得耀眼而夺目。
随着时间的拉长,四处奔走的群臣亦是满满聚拢,而身后的廉正,亦是解决了那人后便站回了天晟帝身侧。
余惊过后的天晟帝变得很平静,平静下的表面却是令人心颤的滔滔洪浪,让站在他身侧的林青歌心里都是忐忑万分,搀着他的手渗出了汗。
所有人都静默,都低首望着脚下青石,试图在君王面前掩住自己的存在感。
远处,黑白两道人影剑锋相触,直劈相抵,骤然间白影足尖点地,横剑便是去了对方一条左手,惨呼声顿起,继而他一踢,剑刃抵在那人咽喉处,就这么静静站在那。
留了活口,林青歌眸中精光一闪,偷眼瞄了身侧的皇帝,果然,那眼底存着的猜疑似乎减了半分。
等到黑衣人被禁军押持住,白锦然才收剑,回身行至天晟帝身前,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谦恭:“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待看到他的脸,林青歌心内暗赞惊艳,坊间传言,这个四殿下风流满京都,貌若谪仙,果然是不虚。
不知是她的注目礼太过炙热,本是跪地俯首的四殿下却是稍微抬首,暗沉的林眸夹杂着一丝凉凉的笑,略是将站在天晟帝身侧的林青歌看了那么一眼。
天晟帝一直垂眸看着这个儿子,目光中满是复杂,最终积聚成一抹冷芒,声音中气十足,带着如冰锥般的尖锐和冷:“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却是没喊脚边早已跪了许久的儿子。
就在刹那间,他忽的挥开林青歌,步子跌跌撞撞的往后栽,瞳孔微缩,双手撑着额头,手指着白锦然,含糊着道:“锦然,给朕……查。”
最后一字落下,他便晕了过去,所有人慌忙喊着太医,嘈杂声,叫喊声,脚步杂沓声,交织成一片。
林青歌一直呆呆站在廊下,目送着被群臣护送离开的天晟帝,最终锁定了那抹背着天晟帝而行的月白身影。天晟帝,这回为什么这么信任这个不讨喜的儿子?
那天回了客栈,林青歌就安排着下访禹州的一切,一切备好,就待到次日启程离开了。
入夜,窗前桌上洒落了几缕柔和的月光,外头枝林在夜风中飒飒作响。忽的,一抹黑影翻窗而入,身影从桌上灵动的翻滚在地,继而跳起,黑暗中传出一声声咯咯怪异的笑。
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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