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菱也说:“对哦,我好像也没听你说过以前的事呢。”
齐正笑说:“都是些不愿想起的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纪菱不依不饶,说:“诶呀你说说嘛,反正在这儿坐着也是坐着,还不知多久才能到呢,就当打发时间了。”
齐正看着他叹了口气,似乎习惯了纪菱这样的为难,恐怕平日里没少遭他欺负。
于是说:“好,那就讲给你听。”
纪菱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来,看了杨雨辰一眼,用眼神问他:“怎么样,我厉害吧?”
杨雨辰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齐正接着说:“我十岁那年,被干爹从外面领回家,记得你当时还问我,为什么功夫这么好,我没答你。因为我齐家是将门世家,我从会走路时起就开始习武,常年随父兄在外征战,也冷眼看过许多生死。”
“曾经不明白为什么要用那么多人的生命去做这种无谓的疆土之争,简直就是小孩儿的游戏。父亲却告诉我,土地是一个民族的根,我们在风沙里拼命,不是为了皇城里的夜夜笙歌和他们的权利游戏,只是为了将战火止于这无人之地,仅此而已。”
“我相信父亲这是实话,也把这些作为了自己的从军信条。可后来有一天,我家在城里的暗探忽然来到边境,急见父亲,说我家被查封,女眷一并下狱,让我们赶紧逃。那天晚上,父亲在沙地里坐了一夜,我和两个兄长还有几个副将也在帐篷里里守着他一夜未眠。我们都知道父亲不会逃,我只是没想到他会把我打晕埋在沙地里。”
“第二天我从里面爬出来的时候,沙场只剩下肆虐的风。我当时还不明白家里遭了什么变故,只觉得心中不安,想回家看看。于是按照记忆里的路到了边城,又混进来往的商队,时隔将近一月才到了城门口。我知道他们在抓我,于是化成乞丐偷进了城,先到了将军府,发现门被封了,我从墙头溜进去,看到家里像遭了贼一样,找遍了屋子,也没找到娘和妹妹。”
“我开始急了,想到那晚他们说的话里,是皇帝下令要我父亲回来,就想跑去皇城看看。没想到快到城门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围在市口,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不是好奇,像是被一种力量吸引着,鬼使神差地就挤了进去,然后……”齐正喉咙动了动,笑着说,“就看到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我想过去叫他们,被一个人拉住捂住了嘴。”
“当时干爹在那里跑生意,正好碰到我,他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怕给自己找麻烦,把我带回了白水镇纪家。”
“之后的一年多,我借着学制香,天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干爹说我父亲的罪名是结党,有不臣之心,我想不明白。父亲常年守关,我齐家男人无论老少都在边疆吃土,纵有高官厚禄、无上军功,也没有机会享受,更不用说搅弄那一潭浑水。于是我暗中查了很多年,知道他是被奸人所害,...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