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怒道:“要么回房,要么在这。如李管家问起,便说我让你俩在正堂守夜。”她俩对视一番,恭敬地对着简单的背影屈膝作礼。
清晨,简单被一阵阵的聒噪声吵醒。
“我家爷不需你俩伺候,由我和若若姐。”
“是李管家吩咐的。”
“我才不管那胖子呐!”
……
简单起床后,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到正堂处,正待刷牙时,“爷,早!”裴可可说完,便跑了过来。简单假装没听见,挤上牙膏开始刷牙,裴可可双手托着毛巾,笑眯眯地瞪着大眼睛盯着简单。她们三人紧跟着上来给简单请安。
简单刷完牙后,淡淡说道:“从今儿往后,你们都去罩房去睡觉。”看到裴可可气嘟嘟地怒对着小兰。继续说道:“我不需要你们伺候。”说完,伸手向裴可可要毛巾,她生气地将毛巾砸在简单手里,生气地说道:“我就不!”说完,鼓着腮帮子怒瞪着简单。
简单笑了笑说道:“你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往后还得嫁人,人言可畏啊!”瞥了一眼裴可可,还在紧紧盯着自己。继续说道:“你们继续吵,我去店里。”说完,走出房门。
“爷,还没吃饭!”
“气饱啦!”
正在喊着号子晨练的沈成,看到简单急忙地出了房门,赶紧追了上去,将此次高其山的镖运一事详细地说了一番。两人找了个摊位吃着早点,简单说道:“沈哥,辛苦您啦!”
沈成听后,挠了挠头,难为情地说道:“爷,小的分内之事。”
“奖赏领了吗?”
沈成高兴地说道:“领了,我都分给弟兄了。”
“你没留?”简单吃惊道。
“我不用,我的月俸比他们高。”
简单听后,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笑着说道:“请我吃早餐,剩余作为家人补贴。”看他欲要推让,继续说道:“近日亦有劳沈海和姜军。转告他俩,到柜上各领银子一锭。”看了看怔怔坐着的沈成,又说道:“这是军令!”
沈成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是!”刚说完,周围吃早点的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在去“简行镖局”的路上,简单和沈成闲聊着,在聊到关行之时,简单问道:“你俩如何相识的?”
沈成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今年三月,在军中的刺探任务中认识的,他是从三营临时借调的。”
简单微微点点头,吞吐道:“我怎么感觉……”
沈成紧说道:“爷,他人不坏,就是……”迟疑了下,又说道:“放心吧爷,由我盯着!”
简单看他一脸的难色,也没再过问,随即将话题转向镖局的路线事宜上。
......
“简行镖局”的柜台处,赵洪远眉开眼笑,精神焕发。待简单二人走进店,发现他满脸挂着难以隐藏的喜悦,正用手指沾着唾液翻看着账簿,在发现简单二人时,双手手捧着账簿走出柜台,上前作揖道:“简掌柜,恭喜发财。”
“同贺,同贺…”简单笑着回道。
赵兰儿和戴洛纷纷向前见礼后,赵洪远高兴地告诉简单,除了大都的这次镖运外,其它地方的镖在返程时,都是载满货物。仅仅几天时间,盈利颇丰。简单询问是否可以还郭长年的借贷时,赵洪远肯定地说道:“没问题!”然后又小声地附耳说道:“分红得到月底。”简单点了点头,并吩咐沈成同去郭府。
在路上,简单询问王选的情况时,沈成说道:“和尚在崇仁门附近租了一所民居,我担心他一人忙不过来,又留下两位兄弟帮衬着。”看到简单微微点了点头,小声说道:“高其山的那批货,王选在紧紧盯着。”
简单二人见到郭长年,小声说道:“本来不敢叨扰,一是代表令狐若当面致谢,二是感谢郭兄的大力支持……”说完,将银票和契约小心放在茶桌上,又看了看郭府的管家,小声附耳道:“小弟想借舆图查看。”
郭长年支走管家,走到内室,将舆图取了出来。简单仔细查看了一番,又示意沈成上前,严肃地说道:“用心记!不解之处我来说明。切勿对他人提及!”沈成应诺后,双手接过舆图,诧异地盯着这“天外之物”,被简单轻轻推了推,便仔细查看起来。
简单和郭长年喝着茶,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于郭长年后,郭长年小心提醒道:“不怕一而再,就怕再而三!”看了一眼沈成,附耳低语道:“府内还有几个亲信,我撒出两个暗中保护与你。”简单听后,连忙作揖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