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里长大人请回吧,桑木高攀不起。”桑木臭着一张脸说道。
听这么一说,里长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只是没理会桑木,儿女亲事都是父母之命。
“你们怎么说。”里长看向桑父桑母。
桑父思忖了一下,开口道“我看就算了吧。”
话音刚落,里长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起身就往外走,里长夫人自然也跟了出去。
两人走后,屋子里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桑木桑箕相视而笑,桑父桑母但是有些忧心忡忡,桑母道“咱们这一拒绝,算是拂了里长面子,以后还不一定怎么对咱们家呢。”
桑箕道“咱们现在也没有佃田地了,怕他做什么,别担心。”
众人又说笑了一会,各自回屋睡觉了。
夜刚回屋不久,忽然有一只飞镖飞进来,钉在窗子对面的墙壁上夜迅速起身往门外探查,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回屋之后,发现飞镖下边有个纸条,夜点了油灯,看清楚了上边的字“明日辰时,后山山坡见。”纸条下方有个狗头印鉴。
夜看到那个印鉴的时候,嘴角微勾,紧接着烧掉纸条,吹灭了油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桑木起床就去找夜一起上山打猎,进屋才发现没人。
桑木出了屋刚好撞见桑父抱着树枝回来,准备生活做饭。
“爹,你有没有看到夜?”桑木问道。
桑父道“那孩子天刚亮就出去了,说是想随便走走,让我跟你说一声,今天就不跟你去打猎了。”
“嗯,知道了,我自己去。”
桑木去厨房拿了干粮准备出门,却被桑箕拦住了“哥,带我去带我去,自从夜来了之后,我都没进过山,太闷了。”
桑木本不愿意,架不住桑箕纠缠,只得带着她一起去,从小不管什么事,他都拗不过这个妹妹。
辰时,后山山坡上。
夜负手而立,身边是个持刀的中年男子,态度颇为恭敬。
“少主,属下一直在找您,直到昨日,在这林间看到少主的身影,这才跟着找到少主的住处”中年男子道“少主没事属下就放心了。”
“嗯,没事,你不要伤害那家人,父亲那边,你去信了?”夜问道。
“昨夜连夜差人去信了,只是现在镐京的人手不多,不能确保能安全的把少主带出去,还请少主再忍耐些时日,大将军会设法来营救”中年男子道。
“我知道了,这些日子你不必再来,免得被人跟踪,反而不安全。”夜道。
“明白,不过为了确保少主的安危,属下几人会在这后山中接应,少主有事随时传唤。”中年男子回道。
夜伸手挥退了下属,拿着随身背着的弓箭开始打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前山,桑箕跟着桑木兴冲冲的打猎,却不知此时在前山山脚有个俏丽的身影在狼狈的爬山。
此人正是羋德,昨夜听里长回去说桑木不愿意,心中又是失望又是恼怒,当时就想找桑木问个清楚,自己哪里配不上他,怎奈天色太晚,里长夫妇又拦着,只好作罢。
这一晚上,羋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天一亮,就找了个由头溜出来,一路奔向桑家。
谁知到了桑家,桑父桑母说桑木出门打猎了,她就往山上这边追来,她今天一定要见着桑木,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不同意婚约。
结果羋德在山上转悠了大半日,都没见着桑木人影,有没有带干粮,又累又饿,只得悻悻的往山下走。
天公不作美,快到山脚的时候,乌云密布,雷声轰隆,眼看着就要下雨,羋德见着前边有个山洞,赶忙跑进去,打算避雨!
不一会外边就雷雨交加,桑木桑箕牵着手从山上跑下来,往山洞的方向跑去,经常上山打猎的人都知道这个山洞,山洞口窄,里边却又大又宽敞。
兄妹两人跑到山洞的巨石岩下,喘了口气,开始拧衣服上的水,桑木帮着桑箕擦脸上的水,这一擦不要紧,桑箕真容露了出来,再加上桑箕跑的狼狈,发髻散了,一头乌黑的秀发散了下来。
桑木打趣道“这下回不去了,等到天黑咱俩偷偷溜回去,要不让人家知道桑箕弟弟一下变成妹妹可不得了。”
羋德在洞里听得外边有声音,正打算出来查看,走到半截突然听的这么一句,一下就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