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好疼!”脚掌的疼痛让侍女哭了起来,她惊恐的望着接近的祝媱。
“对不起,害死你不关我的事,都是小姐一个人的主意,看在我什么都没有做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你以为我会信你?”
当时闷死自己的时候,除了施依和她的情夫,这个侍女也在屋内,如此说自己是无辜,别说祝媱不信,人民警察都不信。
祝媱来到侍女面前蹲下,伸手掐住侍女娇嫩的下巴,很用力,疼的侍女面容扭曲,但祝媱冰冷的视线让她哆嗦着不敢喊叫。
“滚回去转告我的好妹妹,让她有什么遗言尽快写,所有的一切,我马上就去找她要回来。”
祝媱说话之时不动神色,语气不怒也不狠,却句意明晰,听得侍女心底一阵发凉。
“好,好……”
甩开侍女的脸,祝媱将长剑从地面拔出,剑尖抬起,在侍女的耳侧瞬间刮过。
她惊的闭上眼,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没受伤,剑只削断了她的半片挂发。
愣愣的抬头,祝媱戏谑的笑着。
“滚吧。”
侍女看着落地的头发,一句话也不敢说,连爬带滚的朝着铺子外逃去。
说实话,祝媱一番骇人的表现,也惊到了罗掌柜。
他差点以为祝媱会在店里杀人,可是看着祝媱无情的面孔,也不敢上前阻止。
“掌柜的,伞可以给我了吗?”
等到侍女离开后,祝媱甩掉剑上的鲜血,随后捡起地上的布条,重新将剑裹了起来。
“可,可以。”
罗掌柜这才知道,原来之前祝媱身后背着的不是乐器,是剑!
将剑和二胡一起背好,祝媱抬起头,抓住一个锦盒笑着,似乎刚刚的一切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钱我已经付过了,这两把我都要,今天先拿一个,这一两,麻烦你明日把伞送到天香楼。”祝媱又丢了一两银子过去。
“唉唉好……不麻烦。”掌柜讪笑着点头。
看着祝媱逐渐撤去头上的遮饰,掌柜顿时心生惊艳。
面若娇玉,发如柳丝,皮肤惊人的白,除了身材有些削瘦,气质更是四四方方,可以说是人间绝色。
他是认识祝媱的,毕竟是天香楼的红妓,只不过却只知其名,并不清楚长相。
加上年事已高,也没多在意春楼分发的画布,未曾多加留意,所以一时半会也没认出祝媱的身份。
走到门口,祝媱撑开伞走了出去,站在阴影下,虽然还有一些温热,但已是不受阳光的困扰。
不过由此她的行动就受到限制,毕竟只能够在阴影中。
抬头看着纸上朦胧的光线,看来以后得多准备一些大点的伞了。
低头一看,裙摆还露在阳光中,不过好在布料厚实,没有暴露皮肤,只不过上面都是零零碎碎的泥斑,很是邋遢。
“看来得赶紧结束然后去沐浴。”祝媱更多的厌恶的是自己身上若隐若现的臭味。
祝媱很少出天香楼,所以昭南镇熟悉的路不多,她挑了一条记忆中最清晰的,不过还是有些迷路。
经过一个笼饼摊的时候,祝媱停下来上前买了两个笼饼,随后问道:“婆婆,你知道天香楼怎么走吗?”
刘婆面色一诧:“天香楼我知道,不过你一个小姑娘去天香楼做什么?”
“嘻嘻,有点事要办。”
“能有什么事?你生的如此娇艳,如果苦于生计,大可以找一个老实人家嫁了,听婆婆一句劝,那些地方不要去。”
刘婆看着祝媱全身邋里邋遢,还以为是那种落难求生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去天香楼,通常都是一个结果,她有些于心不忍。
“婆婆,这饼多少钱。”见刘婆拖拖拉拉的不回答,祝媱不耐烦,只想尽快结账去问下一处。
刘婆摆摆手,叹了口气:“算了,看来也劝不住你,饼就不收你的钱了,你沿着这里走一千三百步,然后右拐过桥,再走两百布就到了。”
“谢谢婆婆。”
祝媱笑了笑,把钱收了回来,不管刘婆如何想,她都不在意,这种多愁善感的善意,都是愚昧的。
但对自己有益的愚昧,不要白不要。
汪——
突然,笼饼摊的后墙角传来一声狗吠,一条黑色的土狗趴在街口,摇晃着尾巴张大嘴巴,视线紧紧的盯着祝媱。
看着它瘦弱无力的样子,祝媱抬头问道:“婆婆,这小狗是很久没吃东西了吗?”
刘婆褛着腰转过身,叹了口气道:“是啊,已经好几天咯,它一只在我这里叫,烦死人了,我也养不起它。”
“哦?是这样吗?”
祝媱眼珠一转,抓着一个笼饼,来到小狗面前蹲下。
小狗显然是饿了的许久,看到笼饼瞬间就扑了过来,被祝媱闪开,一个不小心便钻进了裙底。
祝媱拎起瑟瑟,“真是一只小色狗,以后就叫你瑟瑟吧。”
祝媱准备养它,因为想到了特别的用法。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影响,刚刚还闹腾的小狗到了祝媱怀中瞬间变得老实,不叫也不闹,连笼饼竟也不敢再抢。
“呵呵,还挺乖,我喜欢你这样的乖孩子,饿了很久吧,等会就有好吃的,姐姐请你吃肉好不好?”
祝媱摸着小狗的毛发,微眯的眼中闪过一阵阴冷的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