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羲?”胤祚砸吧嘴,“有些太阳刚了吧?像是男人的名字……”
陈廷敬看出胤祚是在拖延时间,便干脆直接道:“六阿哥,京城肉价波动,与殿下有无关系?”
胤祚茫然道:“波动?”
陈廷敬有些急道:“殿下不要同老臣装糊涂,自国丧首日起,两行便控制京城肉价,限制肉食朝京城流通。殿下此举无异是向皇上示威,皇上震怒,殿下为百姓计,为自身计都应早日收手为好。”
胤祚大摇其头:“不是波动,而是猛涨才对!”
陈廷敬道:“这么说,殿下承认是你做的了?”
胤祚大大方方点头:“自然是我,全大清,也只能是我!尚书大人不必劝了,除非四阿哥本人来,否则我不谈这个问题。”
陈廷敬看了眼门口,凑过来低声道:“六阿哥,老臣是为你考虑,现在国丧期间,皇上尚未举行登基大典,故而将殿下扣在此处,待皇上登基,自然会放殿下出去,值此非常之时,殿下当安分守己,切勿自误啊。”
胤祚笑着喝了口茶,继续看夕阳发呆。
紫禁城西,天空满是火烧云,美的惊心动魄。
“哎!”陈廷敬见状,叹了口气,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被胤祚叫住。
“新的年号定了吗?”
“还没有。”陈廷敬不明所以,如实道。
“叫雍正吧。”胤祚随口道,“进来帮女儿起名字,名字没想好,年号倒是想出来一个。”
“雍正?”陈廷敬默念,而后拱手道,“老臣自当替殿下向皇上转达。告辞。”
而后,陈廷敬便离去了。
胤祚悠然喝了口茶。
又过五天。
京中彻底肉食断绝,连同保定、天津、宣化、河间等几个直隶大府也没了肉食。
就连百姓都叫苦连天,更别说各地官僚大户了。
京城内,老鼠肉大行其道,一只只老鼠被煎炸烹煮,公然叫卖,听起来令人作呕,闻到味道却令人垂涎欲滴。
只是这价格也是贵的离谱,一只老鼠五两银子,老百姓自然还是只能闻闻味。
又过了两日,国丧结束,九门开启。
京中百姓蜂拥出城,在田间地头找寻虫蚁,下套打猎。
因为寻肉的人实在太多,不少人吃不到肉,便将目光看向了耕牛。
当天京郊就莫名其妙“摔死”了耕牛几十头。
这年头,一头耕牛能顶数个壮劳力,是重要的生产工具。
大清律,无故宰杀耕牛,罪状比杀人还大。
耕牛一死,直隶各地都坐不住了,地方官纷纷向京城上折子。
第二日,养心殿桌上,便被奏折堆满。
这一日正是四阿哥的登基大典,典礼结束后,他连忙回殿批阅奏折,一夜没睡。
黎明时分,雍正发布他皇帝生涯的第一道上谕,严厉斥责不法商贾囤货居奇,操纵肉价的行为,并责令临近省府派人运肉食入直隶。
只是官府从没有运送肉食的事项,一时间拖拖拉拉,就算是筹措肉食也要许久。
几天中,直隶各地又死了上百头耕牛。
这下,雍正算是坐不住了,又派了隆科多来东五所。
东五所中,胤祚还在抱着诗经冥思苦想,不时在纸上写写画画。
隆科多上前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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