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胤祚直接道:“叫四哥来,别人免谈。”
隆科多冷笑道:“殿下尚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吗?”
胤祚不理他,在纸上写下“雨欣、馨予、雨曦、欣妤、玉昕……”等一串名字,而后撇撇嘴又全部涂掉。
隆科多道:“胤祚,你真的以为皇上拿你没办法了吗?只要皇上一声令下,两行灰飞烟灭只在顷刻之间。”
听闻此语,胤祚懒洋洋的抬头,骂道:“蠢货。”
“你说什么?”隆科多怒道,说罢走上前来,一把将那张写满名字的纸扯过,揉烂丢在一旁。
胤祚干脆放下笔,嘴角冷笑道:“我说你是蠢货,四哥既然这么有本事,还让你找我干什么,直接下令就是。”
隆科多一时语塞。
“本王卖你个乖,你且回去也叮嘱四哥,两行动不得,两行灰飞烟灭,则大清也崩溃在即。”
“大言不惭。”隆科多嗤笑。
“爱信不信。”胤祚撇撇嘴,而后继续啃诗经,皱眉头。
“殿下在给令爱取名?”隆科多冷不丁问道。
胤祚没搭理他,这个隆科多是凭荫蔽走上仕途的,担任的全是武职,肚子里没点墨水,自然也没有让他帮忙起名的必要。
隆科多吃了个瘪,怒气冲冲的一甩袖子离去了。
一天后,隆科多又志得意满的回来了。
胤祚依旧坐在院中石桌前写写画画,只不过这回他拿的就是一本《唐诗精选》了。
隆科多这回也不向胤祚见礼了,而是开门见山的道:“末将已向皇上奏请,请你福晋入宫,到时你们夫妻也就能团圆了。”
“阿依慕已回齐齐哈尔了。”胤祚头也没抬,“你不必诈我。”
隆科多笑着道:“哦?可是走的东口?”
胤祚停笔抬头,盯着隆科多,平淡的道:“说下去,本王听着呢。”
“由东口至齐齐哈尔,一路山高路险,皇上不放心,自然会派人保护。不过殿下已在东五所长住,哪有夫妻分离的道理,将之请回来也是人之常情。”
隆科多脸上泛起戏谑的笑容。
胤祚放下笔道:“好,很好。”
“殿下还不认输吗?”隆科多步步紧逼,“只要殿下向皇上认输,恢复直隶肉价,福晋与殿下自然无恙。”
胤祚平淡的道:“你以为两行的本事,只在于操纵肉价吗?”
“殿下这是何意?要置自己福晋的安危于不顾吗?殿下要犯上作乱吗?”
胤祚眯起眼睛:“回去等着吧,好戏马上要开场了。”
……
就如同胤祚所说一般。
当天,京城米价、盐价都悄然上涨,而直隶周边,则涌入了大量肉食。
半个月后,整个直隶肉食恢复正常,朝野上下都松了口气。
两行这一次囤货居奇赚了十几万两银子。
养心殿中,雍正也通过此事明白了两行对国家的危害,决心除掉这个机构。
他御笔手书“两行、吏治、丁亩”三大施政纲领,悬于养心殿西暖阁中,时刻提醒自己。
当然,对于胤祚,雍正便绝口不提了。
毕竟在康熙临终前,他只发誓不伤兄弟性命,软禁,不算违背誓言。
朝野上下,无人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