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姐不像那种人……”
“那孩子绝对不是那种人!”老护士一瞪眼睛,“孩子守了她妈好几天,从三十那天就一直守到现在,眼泪都要哭干了,这么孝顺的孩子,怎么可以做那么偏的事儿?”
“我看也不像。”一个老大妈参与进来,“孩子心好,我去给我家老头子倒尿壶,腰弯不下去,孩子顺手就接过去帮我洗了。怎么看也不是个坏孩子。”
“你们真是,旁边站的就是她姐姐的男朋友。后半夜的时候带着一队专家过来给她妈会诊呢,里面那个老专家我知道,人家坐诊的排号排到明年后年了。绝对是有钱有势才能请的过来。有这么好的男朋友,怎么可能搞那些事。”
“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声音蓦然变小,一个小护士转着眼睛道,“昨晚他跟主任和专家都是这么说的。要换最好的药,用最好的仪器,钱不是问题。今天找主任就是为了准备手术呢,人家准备做肾移植。”
“这就对了,这么好的孩子就该有个好人照顾她帮她。”老护士一声叹息。
……
“倒是那个妹妹,好像都没怎么来。”
“来了,怎么没来,就跟猫沾水似的,我昨儿看她在病房待了一会儿,坐那光玩手机了,吃得满屋子炸鸡味儿!看着亲妈那样,怎么吃得下去哟!可怜她姐姐大年三十端了碗饺子,一个也没动,这才几天都瘦了一圈了,我看着都心疼。”老护士说得气不打一出来,狠狠的瞪了一眼米田田。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该说的都说了。
老护士和站在一边不敢吱声的主任医师这才想起来维护秩序,将聚拢的病人和家属赶回各自的病房去。
“看什么看,都好了是吧?”老护士嗓门大,带着乡音的亲切,“都回去了,别挡在这里看热闹没够啦!”
议论声变成一簇簇的分散开来。
人群散了,老护士和主任医师也回到了办公室。
没有了围观群众,米田田的气焰像是被釜底抽薪了一般。虽然她的愤怒越来越炽烈,但对着米小豆和梁寅,一比二她也没有傻到要鸡蛋碰石头。
“放开我!”米田田一扭,梁寅松开手将她推到一边。
米田田踉跄了一下差点又撞到墙壁上,恶狠狠的剜了梁寅一眼,“你别动手动脚的!这是我妈的病房,凭什么不让我进,好狗还不挡道呢。”
梁寅对这种自说自话不要脸的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嘲讽一笑道,“你最好嘴巴干净点,态度好点,免得我给你拖出去一顿打。替你姐教教你怎么做人。”
米田田怕挨打,气鼓鼓的推开两人冲进病房。
房门嘭得一声摔得墙壁都在振动。
米小豆脑袋里的一根弦仿佛被人扯了一下似的生疼,紧皱了眉头跟进去。
梁寅知道姐妹俩的事情他做不了主,人总有软肋,家人就是米小豆的软肋。但米田田的嘴脸他是一秒也不想多看。之前和主任医师说了一半,手术的事情还没有谈好。索性和米小豆打个招呼说去做手术准备,径直走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