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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了一室的旖旎没褪去——
“拦着本王做什么?”独孤夜昶的声音听着明显有一些虚耗的疲惫。
手一垂,沉甸甸的战铠上还有自己昨夜屠杀后残留的血污,已经都干了。
“你在做什么?”湛京嗅到他一身的味道,欢爱过后的浓烈,我说陛下,你不用沐浴洗过了再起身吗?是想带着那个凉州公主的甜美滋味上朝?让那些本来就对你存了非议的大臣再骂你个狗血淋头!
湛京回头,隔着门扉就吩咐宫婢:“去,打水来给皇上沐浴。”
门口的动静很细碎,走了几个宫女太监,还有一批——
湛京逐一支走她们:“杵着做什么!皇上的衣服,找人出宫去王府里寻了送来宫里!”
“再找一套像样的女装——去皎月公主的宫里寻一套新装!”
“昨夜的事情谁都不许提!不然都别活了!”
宫婢宫奴们唯唯诺诺的点头,纷纷走开了忙自己的差事。
差不多把人都支走了,黑衣的男人站着……身子有些晃。
“湛京……他们都听到了,很快……整座皇宫的人都会知道……本王昨夜做了什么……”
他的大将军眉头紧锁,他远远望着寝宫里地上凌乱的衣物,繁花似锦的绢纱屏风后面,看不出有人的动静。
他反手推了一把罪魁祸首:“夜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
“你喝醉了!”
“没有,昨夜……本王是最清醒的。”
“她才十四岁!”
“那又如何,凉州败了,她是来和亲的——凛霄就看上了这具十四岁的身子,留给他的妖精用。”
“凛霄看上的你就想全部毁了是吧?!”
湛京气得咬牙切齿,谋朝篡位,弑君夺位,这些他都可以相帮!可是……你还把皇弟的未婚妻变成自己的!
独孤夜昶,千年以来……你都是孤独终老的,女人在你眼里都是过眼云烟,一千年了,你把你的“第一次”丢在这个不像“她”的小丫头身上!这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