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瞧着他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觉得实在可笑。
看来谢钰在他心中,还是很有威慑力的。那胡狄也几乎是跟在沈容身后。
她道:“等养好伤就赶紧回明王府,别让明王爷担忧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问你几件事情。”
谢荀张了张嘴巴,气呼呼的鼓了鼓两腮,刚要拂袖作罢,胡狄赶紧凑在他眼前:“小王爷,您先坐下,您这身子还有伤呢。”拼了命的眨眼睛。
谢荀拂袖坐了下来,愁眉苦脸:“什么事情。”
沈容并没有坐,她站定在原处,一字一句道:“小王爷,你昨儿所做的事情,不与我解释解释?纪小侯爷赶过来的时候,时辰恰巧,这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啊……昨儿……”谢荀想到昨儿自己做的事情,顿时羞愧的抬不起头来,若是让三哥知道了,还不废了他这双手,他急着站起身:“那个三嫂啊…我昨儿是喝多了,不胜酒力,不知道是三嫂您,不然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他挑了挑眉头:“那个…这事我三哥不知吧…”
“你解释的好了,自然就不知道了。”沈容看他。
胡狄虽未亲眼所见,但自家主子那点花花心思,他动动小指就猜出是什么事情了,他站在一旁权当看好戏。
谢荀皱眉,甩手转过身去:“还不是纪思远,是他说沈府有……咳咳…我还以为是府上丫鬟…罪过罪过……”
“府上的丫鬟?看来我还是长了一副丫鬟的模样?”沈容斜睨了他一眼:“府上的丫鬟就能由你胡来?”
谢荀脸上一片灰青,当真是越解释越混乱,他气急败坏的摇头:“三嫂,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荀的话已经不重要了,沈容已经知道,纪思远确实是想让谢荀毁了她的清誉。
不得不说纪思远这招行得很好。
以谢荀的身份,若当真出了什么事情,那罪名也会落到她头上,以勾引魅惑就够将她打得不得翻身。
沈容徒然露出了一抹狠厉的笑容,谢荀看得头皮发麻,心中嘀咕着,这三嫂,简直和他三哥是一个德行!
“你好好养伤,不许胡来,不然我可不会手软。”沈容握了握拳头,便转身离开了。
谢荀空嚷嚷着,伸着胳膊腿冲着沈容离开的方向乱踢,胡狄轻叹一声:“主子,沈姑娘已经走了。”
“我眼没瞎!”谢荀一把拧住胡狄的耳朵,“还没与你算账,昨儿你跑哪逍遥快活去了,昨儿小王被众人按着暴打,你死哪去了。”
胡狄龇牙咧嘴的痛叫着,可怜道:“主子,是您昨儿不让我跟着。”
谢荀闻言手中一顿,踹了胡狄一脚:“诶,你这小崽子,还敢顶嘴!”
*****
沈英与沈琳慌张的逃出了东厢,沈英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喘着气,沈琳跑出来时,已经恢复了理智,这才慢慢回想起谢荀说的话,小王?王爷?
沈琳惊诧的张了张嘴,若是王爷,怎么会成了那副模样,不过沈琳却是仍旧发现,纵使他是王爷,也不敢对沈容恶言相冲。
忌讳着沈容,大抵是因为谢二公子,说明这个小王爷的身份并不如谢二公子。
她更加确定自己日后要走的路,也只有入宫为妃,才能让沈容跪在她的脚下!
她坚定了想法,瞧也未瞧沈英,加快了脚步,回了上善院。
院内的哭啼声越发洪亮刺耳,她掀了掀眼皮,抬脚入屋,李氏正哄着哭闹不停的沈弘。
沈琳不耐烦的走了过去,怒瞪着泪眼朦胧的沈红弘:“娘亲,您还管他作甚,直接丢给那女人便罢了,这白眼狼,养了也白养!”
“傻孩子,再不济,这孩子我也不能便宜了她!”李氏说着,将怀中的沈弘交给了秦嬷嬷:“带他回屋罢。”
离了哭闹声,沈琳这才心定了几分,她亲近的环住了李氏的胳膊:“娘,如今咱们在沈府的地位危危可及,您又要应对那个女人,娘亲,我有一个主意,既可以让咱们四房站稳脚,又能给沈府长脸。”
李氏闻言一喜,“什么主意?”
沈琳款款笑着说,“娘亲,您忘了,明年开春便是三年一度的选秀大典,若我可以入宫为妃,就是那沈容,见了我,也得给我屈膝行礼。”
“选秀?”李氏脸色大变,用力拽着沈琳的胳膊:“你疯了,那皇宫可是吃人连骨头都不吐!”她将沈琳紧紧抱在怀中:“娘就你这么一个亲近的人,你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让娘一个人怎么活!娘不同意!何况你这年龄也不够!此事你就别想了,娘自会替你张罗一个如意郎君。”
李氏断然没有想到沈琳竟然会想入宫。
凡是家境愈丰的人家,哪个会愿意让自己的闺女冒险入宫,孤独一掷。
明媚的阳光透过薄薄窗纸映在半个屋子。
映着日光,沈琳的脸色越加僵硬,她立即张口反驳:“娘亲,我不要!娘亲,您不服输!我是随了您不服输的性子!此次选秀我势在必得,年龄并不是问题,任谁都是往小了说,有谁会往大说之理,不会有人知道的。”
李氏眉头紧皱,脸色晦涩分明,她连连叹气:“我看你是着了魔,人家都是拼了命的往出逃,你倒可好,是拼了命的往里跳!琳儿,皇宫并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后宫嫔妃三千,又岂有你的生存之地。”
若是沈芝还活着,李氏或许还会答应让沈琳去放手一搏,可沈琳如今就是她的命根子,她不能让沈琳再出了事。
李氏紧紧的拽着沈琳。
沈琳却也很坚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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