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未及翎钧与徐维康详谈,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何事?”
翎钧剑眉微拧,语带不悦的对门外问了一句。
之前,他已经特意跟人交待,没有要事,不要来书房打搅,此时,既是还有人来敲门,那便一准儿是有不得不跟他禀报的要事了。
“时泽少爷来了,说是有要紧事跟三爷告诉,让三爷务必放下手里的事,腾些工夫出来。”
门外,传来了冬至的声音,听口气,是有些着急。
“时泽不是外人,且一向重规矩。”
听门外禀报,是朱时泽来了,徐维康稍稍想了一下,才又抬头,看向了坐在书案后的翎钧,“我与他相识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如今日般强人所难。”
“我觉得,他此来,应是确有要紧事情跟你告诉,索性,她如今已出囹圄,接下来要如何应对,晚几盏茶商议也不迟。”
“请他进来。”
之前,翎钧见过朱时泽为了救李渊茹性命,不惜双膝触地的跟柳轻心恳求,但那也只是恳求,并不是逼迫。
而依着记忆前溯,他也依然没印象,朱时泽如此时这般逼旁人决断某事,此时,又听徐维康劝说,顿时更觉得,是该先见一下朱时泽,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着急事情,需要他帮忙转圜。
“三爷!”
未及翎钧话音落下,朱时泽便不顾礼数地推门而入。
目光遇上背对着他的徐维康,朱时泽顿时尴尬的连颈子都红了个透。
“时泽见过老师。”
朱时泽抿了下唇瓣,躬身朝徐维康行了个弟子礼。
“坐下说吧。”
徐维康没有转身,仿佛只几个呼吸的工夫,就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沉着。
他下颚微扬,看向翎钧的目光里,是让人本能冷静的寒光。
“细君幼时曾与乘鸾宫有些渊源,前些日子,闻王妃于燕京外遇劫,便使人往西北去,看能不能打探些消息。”
“今晨,乘鸾宫那边,刚刚使人送了一纸信函来,时泽与细君商议再三,觉得此事许与王妃有关,便赶紧来了府里,将信函呈给三爷。”
许是出身武勋,与一些文人雅士,喜以“拙荆”、“贱内”这样的称呼代指自家娘子,以示自谦不同,朱时泽在外,只以“细君”来称呼自己的嫡妻,即便是以前,他不知李渊茹是他所爱的时候。
在他看来,男子的面子,该由自己打拼得来,娶一个人,不论是否喜爱,都当对其尊重,用贬低自己嫡妻的方式来展示品格高尚,着实有些令他作呕。
翎钧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从朱时泽的手里接了信函。
今天,他已经被沐睿送来的消息气了一回,自认……这信上写的,再怎么离谱,也断不至于,比沐睿那里的更严重了才是……
然而,事与愿违。
翎钧只一眼扫过信函上的字句,就被气得脸色都泛出了铁青。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图抓起手边的茶盏,喝一口茶来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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