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养好了。”
“我跟落尘商量了一下,索性都回来了,便干脆易了容,换个身份,住进德水轩去。”
“老头子不知我下落,你们再表现的焦虑些,他自然不敢想,我会这般大的胆子,在这种时候,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么一来,最危险的地方,反倒就成了最安全的所在。”
柳轻心走到桌边,习惯性的把双手压到了桌子上,打开翎钧之前取回来,又因沐睿突然发了高热,没来得及打开的小箱子,从里面取出她前一日熬夜做的药粉来,然后,头也未抬的朝门外说道,“来了怎不进来呢,维康?”
“这么冷的天,你的旧伤才刚好,再冻伤了,可又得遭多些罪了。”
柳轻心大抵能猜测,徐维康是什么时候来的,就着时间,也大概能猜出来,他都听到了什么,但她却并不怕,徐维康会把她的踪迹,卖给隆庆皇帝。
“好。”
徐维康在门外应了一声,便推门而入,抬头,看向柳轻心,先是一愣,继而便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三殿下说,你受了伤,需要养些时候。”
徐维康一边说着,一边回转身,闭合了屋门,不让冷风吹进来,声音里,是寻常同旁人说话时没有的温柔,“燕京这边,局势未定,你此时回来,着实有些鲁莽了。”
“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为了护我周全,不惜以命相博的人赴死。”
柳轻心把目光悉数落在木箱里,把里面装了药粉和药丸的瓶子,一只只取出,声音里,是没有一丝波澜的静谧,“翎钧胡闹,徐少爷不劝着些,也便罢了,怎就能,也跟着他一起胡闹?阿睿一个病人,怎禁得住你们这般折腾!”
听柳轻心对自己的称呼,由“维康”变成了“徐少爷”,徐维康的后背,不自觉的绷紧了一下。
他知道,这是柳轻心在对他称呼翎钧为“三殿下”表示不喜,心中纠结片刻,终是选择了妥协。
虽然,他仍不想对翎钧低头,但比起听柳轻心用这么生分的称呼唤他,他还是觉得,低头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事儿,说来也不能都怪三爷。”
“毕竟……谁能料到,阿睿会因为几瓶糖,就至于……”
徐维康抿了抿唇瓣,垂下眸子,眼皮上的那颗小痣显露出来,红的像沁出来的血珠,“我……”
“那世子爷的意思是,这糖,可有可无?”
柳轻心说着话的工夫,已经把木箱里的瓶子都取了出来,分门别类的在桌子上码放整齐,对徐维康的称呼,倒是变了一下,只是,仍不是起先时的“维康”。
“我,我,这事儿,是,是我不好!”
“以后,我定会多劝着翎钧一些,让他不要再任性妄为!”
面对这样的柳轻心,徐维康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彻底妥协。
他的语嫣,不一直都是这样,倔强的不容旁人有一寸忤逆的姑娘么?
为了那点莫名其妙的面子,惹得她与自己疏远,何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