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地位比起教皇和辉光圣女还要崇高;但霍华德却没有所谓“高位者”这种意识,应该说,他对于此未来即将降临的重担感到害怕。这种对于自己身份的认同感发生的混乱,也使得他刚到圣教皇岛时闹出一些笑话。
当他第一次出席重要场合时,大群的神官和修女以恭恭敬敬的姿态向他问候,这位教皇的继承人居然吓得大喊救命、当场落跑,窜到殿堂外面躲起来,弄得殿堂里的神官和修女们目瞪口呆,而站在他旁边的大枢机则满脸黑线。
不过,这样的糗事不会再上演。时间久了之后,霍华德也渐渐适应了光明圣殿里的生活。然而,养尊处优的他,却感觉到自己似乎失去了一些东西。每天锦衣华食、尽享尊荣的生活,代价就是失去自由。霍华德不被允许到光明圣殿外面的世界去,甚至因为身份特殊,他的行为受到了严格的规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帮,都被大枢机所严格限制。
在被学习和出席公开场合而占据日常大部分时间之后,留给小霍华德的空余时间其实是极其有限的,也仅够他休息睡觉而已。然而每晚在睡觉之前,他都会拿出妈妈送给他的那支破旧的画笔,一个人在被窝里流泪感慨。他想念在天国的母亲,也惦挂着那位不知在何处为生活而拼命的父亲,他甚至想念起小镇的那条小河。回想以前,日子虽然过了清苦,但只有每天能有、个小时能在河边无拘无束地尽情挥舞画笔,把眼中所见的一切都收录在画板中,那已是非常幸福的生活;然而,自从来到中央教庭之后,这支画笔一次都没有发挥其应有的功能,即使他想去绘画,也没有太多时间,大枢机也不会允许,时间一长,在小霍华德心里产生了一种名为“郁闷”的沉淀。
于是,他的性格也开始慢慢地改变了。从前那位阳光男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寡言的忧郁少年。也许这一辈子,就这样永远被困在这城堡的高墙里面了--每想到此,霍华德的心里都有一阵隐隐的绞痛。
然而,光明圣殿的生活也并非没有值得小霍华德期待和追求的东西。如果说还有什么能让霍华德心甘情愿继续留下,那就同伴。
大枢机曾告诉小霍华德,在他被神圣军队从亡灵巫师手中救出来的时候,另外两位小伙伴也被一起解救出来的,三个孩子一起被送到了中央教庭。法蕾雅和杜洛斯比起霍华德更早康复,但他们两人不能一直呆在光明圣殿,于是教庭对这两位孤儿分别进行了潜力鉴定之后,分别将他们送到了“该去的地方”。法蕾雅被送进创圣福音神学院深造;而杜洛斯则被送往圣城以东海面的离岛上,接受宗教裁判所的训练去当一名圣裁官。
虽然三人并非相隔海角天涯,甚至他们所在的地方都在圣城的管辖范围之外,但身处高墙里面的霍华德,根本无法见到那两位好友;不过霍华德深信,只要他们三人都还活在世上,总会有相见的一刻。
正是因为这种信念的支撑,让他在这座名为“光明圣殿”监狱里,顽强地坚持了下去。
终于,这个好友重逢的时刻如愿以偿地到来。
年之后,原大陆历44年,即光明纪元前4年--这是在伐魔战争爆发的四年前。正是这年的春天,在一场大型弥撒之后,三位童年好友终于团聚了。
然而,这一次的重逢,揭穿了一个谎言,也使他们深陷另一个更大的谎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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